裴誉顺手揽着顾阮的腰,缓缓道:“为夫在想父王。”
裴誉垂眸,他对自己父亲的印象一直是在七岁以前,自从母妃去世后,裴王爷就把裴誉送到山上白清华那里学艺,再没见过裴王爷。
有一次还是裴誉学成归来时裴王爷。回平城看过裴誉,随后匆匆离去,更多的交流还是在每月一封家书上面。
聊聊几句话,道尽一月风光霜容。
裴誉说不清他对裴王什么感觉,只是有时候寂寞,孤独了会想他。
对裴王更多印象还是源自他对叔父裴耀,说裴誉厚颜无耻的劲儿像极了裴王年轻时候的样,一开始说着是笑,到后面是哭。
裴誉从没见自己叔父哭过,自从那次他们聊天聊到裴王,裴耀哭了,哭的狼狈,不成形象,也让裴誉心底酸涩。
自那以后,裴誉便很少提起自己父王了。
“裴王爷?”顾阮轻喊出声,她这几年也听说过裴王的功勋,东寻战神,坚不可摧。
里面又有多少心酸。
战神是实打实的功绩打出来的,可不是由旁人随便安上一个战神的称号,那他就是战神了。
从一个小兵当上先锋,当上将军,主帅其中艰难都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更别提一个人人称颂的战神了。
“嗯。”裴誉淡淡应一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愈发的抱紧了顾阮,才得一些慰籍。
顾阮乖顺的靠在裴誉怀里,她不知道裴誉过去,她现在也做不了别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待在他身边,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