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姬哭哭啼啼找来,古尔拦着不让丽姬往里进。
丽姬哭着问,“宫主好些吗?我看见宫主流了好多血。”
古尔面色一下凝重起来,“别把宫主受伤一事告诉任何人,否则谁也保不住你的命。”思虑片刻,他多叮嘱了一句。“祸从口出的道理希望你能明白。”
“是。”
“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你先告退,宫主若是找你,我再寻你来。”
丽姬抹着眼泪走了,云宫里的人都知道古尔最为心善,听古尔的不会有错。
寝殿里,严天赐站在水晶墙前,与之前给珂雨看过的一模一样,明亮平整得就像一面镜子,一一看过自己身上的伤口,赤裸的上半身有好几道大大小小的口子,最严重的是胸口这一道,几近斜拉过整个胸膛,皮开肉绽。
君天临的剑法果不名不虚传。
严天赐脸色有些虚脱,又是一副没有表情的表情,好像不知道痛似的,一手捏合住创口,一手拿针扎进小麦色皮肤,带着白丝线穿过鲜红血肉,然后拉动,收紧,残血直冒。
“宫主,”古尔行礼,递上止痛的药丸。
严天赐看眼古尔伤了的臂膀,接下药丸,轻道了句:“辛苦你了。”
“无妨的,”古尔见严天赐一个人缝合很是不便,道:“让我来吧。”
“嗯。”
古尔接过针线,细致的一点点缝合,动作已经很轻,但伤口创面太大,白丝线每收紧一次,拉扯得残血跟新渗出血混在一起不停往外冒,严天赐脸仍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药丸拿在指尖,又不见他服下。
痛吗?他自问。
很痛,他承认。
但是挨得起就要能忍得住,他指尖微微一用劲,将药丸捏成粉末,他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问,“丽姬是不是知道了?”
“是的。”
“叫她来。”
“是。”
古尔照办。
丽姬很快就来了,伺候严天赐更衣。
严天赐端起丽姬的下巴,目光一接,丽姬的瞳孔瞬间放大,猛得又收小,眨个眼又已恢复如常。微感眩晕后,神色如常,但是再也不会记得严天赐受了伤。
严天赐对着水晶里映着的影子整整衣袍,确定单从外表上看不出他身上有伤,然后让古尔跟他一起去地牢,丽姬不必跟着,去备晚饭。
地牢里,司徒琉璃盘坐调。戏,叶千雪担忧地走来走去,不知道珂雨现在如何了。
脚步声传来。
“宫主。”叶千雪不由自主迎上去向严天赐行礼。
司徒琉璃坐着没动,闭着眼睛骂,“严天赐,你就是个混蛋。”
严天赐面无表情地扫司徒琉璃一眼:“这里是飘渺云宫,不是琉光城,你说话的口气得改一改。”
“你也就这些出息了,还用我改什么?除了拿珂三小姐要挟,你还使得出别的什么花样?”
严天赐冷笑:“我花样有很多,比如谈判。”
“你我之间没什么可谈的。”
“这可不一定,你我可以皆大欢喜。”
“我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我琉光城不需要与任何人狼狈为奸。”
“你再这好好考虑,我给三天的时间。”
严天赐说完,吩咐古尔将叶千雪带走。
叶千雪没有反抗,跟随严天赐回到寝殿,扑通跪到严天赐面前,“三小姐还好吗?”
“这不是你能问的。”严天赐拿起一根银针,提起叶千雪道:“你投靠我,又背叛我,说一说,我拿你怎么办?”
“宫主,不不,求宫主饶命。”
严天赐拿着银针朝叶千雪的眼睛扎下去,叶千雪惊声尖叫,顿时一脸惨白。
但是严天赐没有扎下去,纯属吓吓叶千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