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阳眼泪说掉线就掉了下来,哭的柔弱无助,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又愤愤不平。
珂雨在一旁看着,心头一阵一阵自愧不如。
至于说晴阳了些什么,还用问吗?
说道委屈处,南思若也摸起了眼泪,低声抽泣着。
君敬天听完,第一感觉他并不怎么相信,也许和他的多疑有关,随便一想都能想到南思若肯定不愿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珂雨也一样。
所以她们两个,就算珂雨肯退一步,南思若也会视珂雨为眼中钉,越早撵出承王府越好。
南思若估摸着也是晓得,单凭晴阳的一面之词,凭她自己的几滴眼泪,很难让君敬天相信。她便对君敬天道:“国君陛下,并不是我容不下珂三小姐,而是她容不下我,之前我就差点死在她控制的活尸手里。不晓得国君陛下是否清楚,珂三小姐大行炼尸之道,搞的承王府里晦气深重,白日里都阴森森的,仿佛是人间炼狱。这样极大地损害了承王的名声,还请国君陛下做主,还我一个干干净净的承王府。”
珂雨暂时没有说话,看一看君敬天会怎么收拾她。
君敬天先是狠狠瞪了珂雨一眼,然后对南思若道:“公主在承王府住着,应该没有与珂三小姐住在同一个院子。那么平时少往来便是,承王府那么大,完全可以避开。”
“但是,国君陛下,自古以来死者入土为安,被珂三小姐这样做成傀儡,供自己驱使,实在是让人不齿。”
“这……”君敬天不由看向珂雨,自己闯的祸自己出来解决。
他其实也不主张炼什么尸。
珂雨面不改色,道:“我炼活尸用的尸体,都是花钱买来的,而且征询过死者家人的同意。他们也不是不愿意让自己的亲人入土为安,而是实在没有银子给已逝的亲人买一口像样的棺材,甚至是匀出一张草席。而我,虽然把他们的亲人变成了活尸,供我自己所用,但是,哪一天我不用了,都会好好安葬,也会通知相应的亲属,告诉他们已故的亲人葬在哪里。”
她还道:“这些尸体,与其被扔在乱葬岗喂了山里的野狼野狗,不如被我炼成活尸,至少保了他们一个全乎,而不是遍地都是骨头与血肉。南思若,你不用拿这些事挑拨离间,也别说什么不是容不下我的话,太虚伪了,只会显得你为达目的处心积虑。”
“珂雨!你给我闭嘴!!你们云瑶国君的面前,你竟然还敢颠三倒四,拨弄是非!我哪里有容不下你吗?从一开始就是你怕我抢走了承王!”
“怕?哈哈哈!!”珂雨故意笑给南思若听,“我怕啥也不会怕你跟我抢承王,因为你抢不走。”
这话直叫南思若完全无法反驳,南思若便对君敬天道:“国君陛下,你就由着珂雨这么嚣张吗?她压根不故云瑶与南久如今的局面,公然针对于我!”
君敬天不得不说上珂雨几句了,他道:“珂雨,适可而止,你既然还能在承王身边伺候,就要心存感激,明白吗?”
珂雨回答的挺直接:“不明白。君天临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爹,现在有人跑出来,要拆散我们一家人,难不成我还要拱手相让吗?圣上,换成是旁人,怕也不会委曲求全吧?除非并不是真心实意深爱着自己的丈夫与孩子们。”
“但是无论如何,你首先是云瑶的子民。”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退让一步,让南思若入府,但这不代表我就必须离开我的丈夫。还有,”珂雨不跟君敬天说了,跟君敬天说没有用,这事是南思若挑起来的,她便对南思若道:“你想做承王府的王妃是一回事,君天临喜不喜欢你又是另外一回事。圣上只能让你入府,无法让君天临喜欢上你,所以呢,你最好不要跟我过不去,给君天临心里添不痛快,更加对你提不起兴致。”
“你威胁我!!”
“我只是在提醒你,也是在教你如何做一个聪明的女人,想得到一个男人的人很容易,但是想得到一个男人的心,靠强取豪夺是绝对是行不通的。”
南思若简直就是被珂雨上了一课,而且珂雨越这么说,她越觉无法隔进君天临和珂雨之间,将珂雨这块碍眼的石头踢开。眼下她又已经入了承王府,再换去东宫,已经不太可能,先不说君敬天同不同意,首先她从承王府出来,再入宫东,便等同是承王不要女人,还想做太子妃?哪怕她是南久公主,也是难上加难。
珂雨瞅着差不多了,再说下去,把南思若说郁闷了,调头就回南久去,又气不过,让南久国君发兵来战,事情可就麻烦了。
她行礼告退,去殷妃那坐了一会,安安殷妃的心,便回了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