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若染轻哼了一声，但却并不是生气，反而带着些笑意：“好吧，我姑且相信了你的说法，你如实回答我，你是不是在疗愈术法中动了什么手脚？”
“没有。”墨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你可是觉得有什么不适？”
“倒不是不适。只是好像忘了些什么，我恍惚间记得你与我说话。但是我却不记得你说了什么，我甚至不敢确定是不是你跟我说的，还是别的什么人。”
墨离幽幽的说道：“既然想不起来，便不要再想了。可能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罢了。”
“梦？”玄若染自嘲着说道：“我都不记得我有多久没做过正常的梦了，若真是梦，那我还算庆幸了。”
“你都梦到些什么了？”墨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忍。
玄若染故作轻松的说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死前发生的一些事情，诛仙台上，仙魔大战之类的种种，都是一些过去的事情。”
“对不起……”墨离的声音有些艰涩。
玄若染笑了一下说道：“你说什么对不起，不必多想，我已经习惯了，所以我其实并不喜欢睡觉，但你并不知道所以我也不怪你，你就不必再道歉了。”
“好。”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墨离应得这一声，声音有些嘶哑甚至还有一丝很难察觉到的颤抖。
玄若染与墨离聊了很久，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但两人都舍不得先离开神识。
“今日是乞巧节。”
玄若染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墨离似乎是怔了一下说道：“是，乞巧节十分热闹。你应该不喜欢吧？”
玄若染无奈的笑了一下说道：“是不太喜欢，你呢？”
“我……也不太喜欢。”
“哦。”玄若染低低的应了一声，两人都没有说话。
明明看不到对方，也感受不到对方的存在，只能听到他的话语声，玄若染却感觉到一丝滚烫。这种感觉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