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越传越甚,直至传入熙都,传进了许太后的耳朵。
贤仁宫中,云葭没事儿人一般跑来蹭点心,许太后斟酌了一阵子,试探问:“陛下心中有人了?”
云葭手中的糕点脱落掉地,淳于朗可以啊,竟然传到了太后这儿。
瞧见云葭失态,许太后险些背过气去。她不是不许女皇寻皇夫,相反的,她迫切的希望皇家血脉得以传承。可扶熙国内谁人皆可,国外的就是不行,尤其还是那野心勃勃的淳于朗。
“母后千万别信那些个谣言,”云葭赶忙解释,“上元节那日,朕令几位大臣将淳于朗灌醉,又刻意传消息暴露其身份,淳于朗怀恨在心,这才传出假消息坏朕名声。”
许太后这才放心,拉过云葭的手柔声问:“如此说来,陛下对那淳于朗无意?”
“无意,绝对无意。”云葭安抚地拍上太后手背,心想,若谣言继续传播下去,她倒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扶熙百姓若是对大泽起了依赖心思,那可是于扶熙无益的。
恰好此时云菱怀捧一大束花跑进屋,说是她亲手采来,非要云葭带回议政殿去。
云葭一盘算,她还差两个月成年,云菱也就是还差两年零三个月。
云菱作为寄养在太后身边的长公主,整日里只知玩乐可怎么好?届时她肚子里没墨水,嫁去太师府怕是与言文韬没啥子共同语言。
想到这,云葭支出一阵风般的云菱,对太后道:“母后为何不为菱儿请位教书先生?”
她刚登基那几年前来请安,太后可是每日都要问过功课的。到了云菱这,便任由这丫头满皇宫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