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臣们都在纳闷,这四万五千军是打哪儿来的。”方才周浩仓就站在左列大臣后头,有几人小声嘀咕,他忍不住听了一耳朵。
“往后有得是他们纳闷的时候,”大军已行至队尾,云葭仍眺望着,她指向小兵们扛着的战旗,道,“靖安将军每每出征,挂的都是它?”
“是啊。”周浩仓点头。
大军出征,每一小队都会有人扛起战旗。云葭感慨着,这军队的气势倒是不凡,可这战旗只以黑布为底,上写一个硕大的“萧”字,这也太简单了些?
“战旗该是威武霸气,才可与萧晟相配。”云葭眺望着银龙的尾巴,蹙眉道。
雁瑞,吕奢头疼欲裂。
李寿双手拢在袖子里,站在大臣队列之中冷眼旁观。早在前些天,他就劝国君攻打雁瑞边城,可王上当场训斥他一通,说什么:“我儿下落不明,我心痛难挡!你此时来撺掇战事,我哪里有心情出兵!”
李寿不是个轻易服输的,接连劝说,终于有一日,吕奢将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其中有一句是:“李寿啊李寿,你也是做了父亲的,便如此没有心肝么!”
吕奢疼爱吕承之,爱子久不在身侧,他整日里思念担忧,浑浑噩噩忘却了身为国君的责任。
好,国君不出兵,李寿缓了一日,又进宫劝吕奢退兵。然而吕奢一听李寿又来烦人的絮叨,一连砸了三个珍贵的花瓶,说什么也不见。
李寿没辄了,他实在搞不懂吕奢的脑回路。要么出兵,要么退兵,否则留四万军守在扶熙边城下,除了浪费粮草,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