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也有蚊子还是很大的。”
顾长倾一本正经的说着,她不想再和他们说了,那样会露怯的,如果自己说了带枪,会引起孩子们的恐慌。
她飞身骑上马,虽然身体是中年夫人的驱壳,心理却有着妙龄女孩儿那颗粉红的心。面对春光明媚,还有略过脸颊的风,顾长倾已经跃跃欲试了,期盼晚上的篝火。
“向五里地那个空旷的场地出发!”
大哥郁麟骑在马上,向弟弟妹妹发出号令,大哥就是大哥,在任何场合都是说了算的。
他的声音还没落地,二哥郁青已经等不及了,他的马脚力差,要来个笨鸟先飞,率先跑在前面。
五里之遥,不是很远,郁雪现在不逞强了,她坐下的赤兔马和顾长倾的骅骝马,马头并着马头行进着。
今天的风,柔柔的,有了春天的感觉,太阳暖暖的,抚摸在身上很是舒服。
“小妹快点来啊!”
二哥郁青站在不远处朝雪儿招手,大哥郁麟已经把纸鸢摆在地上了,身体往后退,手里放着线。
小哥俩什么时候到了放纸鸢的地方?雪儿和顾长倾慢悠悠的策马前行,没有注意。
“马上就到。”
雪儿是话到马到,她和顾长倾加快瞬间来到放纸鸢的地方,郁雪很孝心的扶着娘从马上下来。
她看着大哥和二哥正卖力气的要托起纸鸢,雪儿不能闲着,她拿过线拐子,开始往前跑,这是放纸鸢的一个环节。
“小妹不要跑了,快放线。”
大哥郁麟的声音钻入到雪儿的耳朵里,她站在原地不动,抬头看着天空,做成老鹰模样的纸鸢,已经稳稳地升到高空。
好久没有放纸鸢了,今天天好,风也不大不小,是放纸鸢最理想的天气。
“看呐,纸鸢升的好高啊,不要被别人误以为是老鹰,一枪打下来?”
雪儿莫名的担心起来,她不断的放着线,纸鸢飞的好高、好高,最后只能看着一个点,手里的线已经到尽头了。
她知道和纸鸢告别的时刻来到了,虽然于心不忍,但,那个纸鸢是放飞晦气、疾病的,还是要松开手,让一切烦恼统统都放飞掉。
“小妹,松开手吧!”大哥郁青朝着不忍放手的雪儿大声喊道。
“小妹,这个游戏结束了,还有更好的游戏呢。”
二哥见雪儿眼里噙满了泪水,晶莹剔透的泪滴,瞬间如断线的珍珠一样,扑簌簌地留下来。
他跑到小妹的身旁,拍拍他的肩膀,表示鼓励。
“好的,我懂……”
雪儿松开手里的线拐,看着牵着纸鸢的那根线,越飞越高,转眼看不见了。
她眼里的泪水,如开闸的洪水,一泻千里,势不可挡了。
哭的梨花带雨的雪儿,突然感觉纸鸢的命运,和自己一样,如果没有家的维系,不知道会漂泊到哪里?
“我们走吧,再磨蹭一会儿,天黑了。”
顾长倾见雪儿的情绪很低落,今天不知道为何?宝贝闺女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