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仔细思索了一番,点了点头。
“你们放心,我会做好万全的准备,只要你们肯让我跟着一起。”
接下来的几天,苏萱和慕启都在做前往梧州的准备。
而司徒景那边则传出病重的消息,说是感染了麻风,十分严重,近些日子都不能见人。
司徒景本来就是一个无足轻重之人,平时走得近的几个狐朋狗友探望之后便无人问津,皇帝怕被传染,更是免了他十日一次的朝觐。
苏萱把忘忧杂货铺和造纸厂都交到了吕包的手中,这次吕包带了不少人来,守护这些足够了。
而后把岑如广带到了慕启面前。
“慕启,这是我师父,岑如广。”
看着眼前年纪轻轻的人,慕启眼眸微眯,道:“这就是你师父?”
还以为是个像黄有勇那般的精瘦老人,却没想到这么年轻,长得还一表人才。
苏萱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从前还想创立和他名字并在一起的家具品牌,想想都有些不痛快。
岑如广同样冷冷看着他,道:“这就是慕启小子?”
慕启脸色稍微好转了一些,看向苏萱道:“你曾经在你师父面前提过我?”
苏萱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啊。师父,你之前认识他吗?”
岑如广扫了慕启一眼,背过身去道:“不认识。”
苏萱:……
她朝慕启尴尬笑了笑,小声道:“我师父平日里不爱说话,也不爱理人,你要习惯。”
慕启同样看岑如广不顺眼,转身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某昏暗房间中,一头发花白的老者面墙而立,听着下面的人禀报。
“你说这次在调查霍家的人是慕家公子?”
“是,孙新赵死的时候慕启第一时间赶到,想来之前一直在查询他踪迹的人就是他。”
“黄毛小儿,他是不要命了!”这句话像是从牙齿缝中挤出来,带着一丝阴沉。
“慕公子前些日子还去拜访了干大人府上,好像是在查孙新赵之死。”
“哼,他查不出什么来,想要替霍家翻案,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顿了顿又道,“此事关系重大,不能有任何差池,传我的话下去,在暗处盯着慕启,一旦他还有继续查下去的动作,格杀勿论。”
“可……慕大将军那要如何交代?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一个大将军而已,还能够拼得过皇权?哼,谁让慕启自己找死!”
说完之后,拂袖离开。
大约准备了十日,慕启与慕鸿告辞,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慕鸿脸色铁青,坐在前头一句话也没说。
他知道慕启做出的决定不会改变,就算是他开口挽留也无济于事,可心中不痛快得很,只能强忍着怒气看着慕启从他面前离开。
官道旁边隐秘的林中,苏萱悠闲地扔了一颗新鲜莲子入嘴,又剥了一颗给旁边的岑如广。
“师父,你尝尝,又甜又嫩。”
岑如广看了一眼,慢条斯理伸出修长洁白的手来接过。
“甜不甜?”
岑如广眼神柔和看着她,微微一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