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那婆子描述的人,的确就是二老爷无疑,因为二老爷虎口处的确是有一道疤痕,那婆子说看得真切,就应当不会有错。
可问题就是,二老爷与老爷素来兄弟情深,他是真的想不出来二老爷为何要这么做。
严恪见他这般发愁,又继续问,“那这十多年来,二叔没做过什么不对劲儿的事情么?”
宋城摇了摇头,“从未做过,当初夫人、老爷相继病倒,二老爷还特地从外地回来,亲自照料了老爷个把月。
后来老爷夫人身子慢慢痊愈了,他也没立刻离开,而是一直留在京城。又过了几年,老爷打听到消息,说少爷您极有可能是被带到了这一带,他才特地与圣上告假来了这边寻子。”
可这一寻,就是好几年。
那几年里,夫人一直都住在这边,老爷每年过来住两个月,可都没能找到人。
“期间二老爷也一直在找,可也一样没消息。我们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二老爷,可现在听着那婆子的话,这个事儿怕是与他脱不了干系。”
就算是最开始带走少爷的人并非二老爷,可二老爷也是知晓这个事情的。
可这都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十四年了,二老爷也从未与老爷夫人提过只字片语。
这就已经很不正常了……
严恪听着也觉得这个事情很不正常,他说:“明日就启程去京城,到了县城后,再捎一封信进京,告诉他们我等启程了就好。”
他怕,怕那所谓的二叔有什么不得了的计谋在等着父母。
若是真的如此,那这个事情就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宋城也怕,因此他听到严恪这话后,立刻就点头了,“好,老奴明儿就带少爷回京。”
……
严家后头。
赵大夫见宋城、严恪都已经离开许久了,可许娇娇还没回去的意思,也就用手戳了戳她的小辫子,“丫头,咱们还不回去么?”
“不能走。”许娇娇觉得这两个老东西可不会完全说实话,“咱们等一等,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说实话了。”
她这么一说,赵大夫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这倒是……我们就先等等,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
他们这一等,就足足两刻钟。
这期间严家二老压根就没有来过后院,就在赵大夫蹲得脚都有些麻了的时候,严家二老可算是出现了。
只见他们慌慌张张的,一副生怕别人会发现的样子。
严老太太拉着自家老头子,神神秘秘的说,“咋办啊?若是那宋家真的与我们算账,那我们肯定是理亏的……”
他们的确是收了银子,也的确知道严恪是被偷走的孩子……
按照当朝律例,拐卖孩子那可是死罪!
严老头儿闻言心里也是十分慌,“你问我,我问谁去!?当初我就与你说了,咱们不能昧着良心要那笔银子!
且那人压根就不是好惹的,我们这一次是没完全说实话,这要是说实话了,后头那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收拾我们呢!”
老太太见他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自己身上,当场就翻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