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嬷嬷,“他人呢?莫不是将我困在自己,然后他自己就抬了妾吧!?”
“夫人,您想哪里去了?”嬷嬷见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也就宽慰她,“大人是什么样儿的人,您不是最清楚的么?”
从开始至今,大人身边就没有过别的女人。
若他当真是那等喜新厌旧的主儿,也不至于这么个年纪了也就只有自家主子一个。
可宋夫人不相信啊,“秋兰,你与我说实话,他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若不是,他怎么会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一眼!?”
从前他去西北的时候,都还会一个月给她写三回家书呢!
如今他人就在京城,却连一句话都不给她!?
这一胡思乱想,宋夫人就真的是被气着了,当下就咳出了一口血。
秋兰嬷嬷见状,立刻就让人请了大夫过来。
大夫一给宋夫人把脉,都直摇头。
“大夫,我家夫人如何了?”嬷嬷紧张的问,“我家夫人情况还好的吧!?”
“恕老夫无能为力。”大夫觉得宋夫人这情况都已经算是病入膏肓了的,没什么治疗的必要了。
他一走,嬷嬷就立刻让人去请了第二个大夫过来。
但是第二个大夫的说辞也差不多,最后她自己也是没办法了,只能先宽慰宋夫人,“夫人,您别当真,他们都是庸医,说的都是鬼话,咱们没必要相信他们……”
宋夫人一开始也不相信的,可到了下午,她自己就觉得自己是真的命不久矣了。
她不甘心,一百个不甘心。
她让丫头扶了自己起身,坐在了梳妆台前。
看着镜中的自己那么憔悴,人也瘦得脱了相,她突然就愣住了,“我、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嬷嬷看着她这般,眼泪都簌簌往下掉,“夫人,您别担心。奴婢一定会想方设法找一个最好的大夫,然后将您治好的。”
最好的大夫!?
宋夫人闻言当下就自嘲的笑了起来,“秋兰,你是真的糊涂了……他们不就是京城里最好的大夫么,你也不用骗我了,你们骗了我太多,我不想再被骗了。”
嬷嬷听着她这话,眼泪就落得更凶了。
是日傍晚,严恪下山进府。
这时候的宋夫人是处于昏迷状态的,他施针,让她清醒了过来。
等她清醒之后,严恪就直截了当的问,“母亲,您到底是怕我会抢走宋家的一切,还是您担心自己握不住这一切?”
他这话一出,宋夫人就愣住了。
见她不吱声,严恪就继续说,“当年第一回进府的时候,我就与您、与父亲明确的说过了,您二位若是要继续生,我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若我当真要害您、要害您腹中的孩子,您觉得我当年有必要说那样子的话么?”
若他不想他们再生,他当初就直接表态,他相信父亲绝对不会要孩子了的。
说完这些后,严恪就慢慢将银针收了起来。
宋夫人看着他这个样子,愣了好一会儿后才说:“你当真就没有想过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