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笑什么笑?都住嘴!”
两个衙役还从来没出过这么大的丑,脸色又青又红,异常美妙。
猪腰子脸衙役其实被顾子浩那一下砸得不轻,不敢再随便找麻烦。
但他憋着一口气撒不出来,又明显不舒服,这便凶神恶煞的抖了抖铁链子,对围观吃瓜群众耍横。
“都给本官闭嘴,谁再笑就把谁抓进去吃牢饭,看哪个还敢藐视官差!”
官字两个口,上说有理,下说也有理,老百姓们哪里敢随便招惹。
猪腰子这么一吓唬,大家都不太敢吱声了。
而鞋拔子刚才是被同伴顺带着带到的,并没有直观的感受到顾子浩的厉害,还以为是同伴自己掉链子。
这不,鞋拔子一见顾子浩这个本应卑躬屈膝讨好他们,免得稍后受苦的家伙,正双手抱臂、一脸看热闹的表情,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小子休得狡辩!就你这五大三粗的样子,又是个低贱商户子,居然说是读书人,还是有功名的读书人,这话谁信啊?”
“我看你分明就是暴力抗法,做贼心虚!”
“像你这种人,本官见得多了,说不定牵扯的案子还不少呢,看本官今天如何匡扶正义,将你这刁民扭送衙门,受到应有的惩治!”
别说,鞋拔子比起欺软怕硬的猪腰子,脑子还能聪明些,知道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为自己的行为披上一层看似合法的外衣。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解开自己腰侧的铁链子,就要将顾子浩拴牲口似的拴起来。
然而鞋拔子显然是消息比较落后,人群中顿时有看不过眼的替顾子浩辩解了起来。
“官差您真的误会了,顾家小儿子的确有功名。”
“人家商户子怎么就不能念书了?人家不仅念书了,还念的不错呢,刚考上帝都书院,明年开春就要去帝都念书了!”
有了这么一个开口,又陆陆续续有人附和起来。
“就是啊,顾子浩真的有身份,见了县太爷也不用跪的。”
“而且子浩这孩子是我们街坊看着长大的,虽然有时候莽撞些,但为人很好,怎么可能卷进案子里?官爷莫不是搞错了吧?”
“哎呀,好端端的一个读书人,要是平白无故被污蔑,耽搁了学业可怎么办啊?”
“可不是嘛,顾家两个孩子都考上了帝都书院,比好些权贵人家的公子都要厉害,这是给咱们万年县长脸的好事,什么案子不案子的,理应慎重对待啊……”
还没么着呢,因为顾家一向和大家交好,街坊们就纷纷帮顾子浩说起了好话。
憋着一股劲儿想要顾子浩难看的鞋拔子,险些脚下一滑摔个狗啃泥。
“你们这些刁民,你们懂什么?”
“就算顾子浩有功名又如何,他今天卷进了一件大案要案,上面非常重视,他的功名很快就会被作废。”
“再说了,他长得那么凶悍粗鲁,又公然反抗官差执法,未免他临时逃跑,本官差有理由强制带走他!”
“你们谁要是再敢替这个嫌犯说话,本官合理怀疑你们是他的同党,要一起抓起来审讯!”
又是这种威胁,偏偏对付起普通老百姓们还很有用,大家顿时再次不怎么敢吭声了。
不过比起之前大部分人还属于看热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这一次大家伙都是憋着怒气的。
官差也太嚣张了!
平时混吃混喝不给钱,或者偷摸勒索点好处也就算了,怎么能说抓人就随便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