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过得不好,我不会站在这与你这样轻巧的说话。”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
他或许还好些,多年之前,便知道答案,早早的死了那条心。
娄堰皱着眉头用帕子将谢容辞手上的伤简单包扎。
“其实你我也知道,顾家的嫡女不可能简简单单的嫁给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谢容辞低低将这话重复了一遍,“我若不是普通人,小师妹便会嫁给我了吗?”
两人虽都有着这样的心思,但皆是捂得严严实实,这样直接说出,还是头一回。
娄堰擦去手上的血渍,坐下看着池塘里懒怠的锦鲤,“我这些年看多了女子对男子心生倾慕的模样,先前在小师妹的脸上从未见过。”
娄堰顿了顿,有些不甘愿的接着说道,“而如今,在提到那个男人时,她虽不说什么,眼睛里的情绪是骗不得人的,她喜欢他。”
或许比他说的喜欢,还要多很多。
“我让你来,将这事情告诉你,便是要你放弃心中的念头。”娄堰似调笑道,“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不若大师兄同我一起,做一个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浪子如何?”
虽然因为她不告诉自己成婚的事情感到生气,但娄堰还是想帮她。
小师妹最是重情义,如果知道大师兄因为她而做出些什么,大约这一辈子都会心中不安。
谢容辞却好像是一具不会动弹的傀儡,怔怔的看着手中的伤处。
半晌,他才忽然问了一句,“你觉得,如果我有能让小师妹嫁给我的权势,她会嫁吗?”
他像是完全屏蔽了娄堰的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