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一拍,他差点当场离开这美丽的人世间。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谢蕴。
呵……他记住这个人了。
“谢蕴的祖父是谢太傅,他一直以来都对谢太傅的死有所怀疑。”顾卿澜将人推开,缓缓走到书架前。
素白指尖划过,最后停留在一本蓝色的册子上。
“前几日我寻人调查得来的结果尽在此处,年岁久远,存留的信息并不多了。”顾卿澜将册子举在手中,最后估算着距离,扔到男人怀里。
她看了这结果,心中有几分疑虑在。
当年谢太傅与周太傅二人结伴下朝饮酒,去的酒家十分偏远,走路也需要一个多时辰。
周太傅的说辞是,两人喝完酒便分别,本想着让身边的小厮送谢太傅回去,只谢太傅性子执拗,坚持要一人回去。
“诗会?”景陌眉头紧蹙的看着册子上的内容,“那处酒家地处偏僻,偏偏……在那日有举子在附近办诗会?”
“是不是觉得,这诗会,就好像是特意为了证明周太傅那时确实是与谢太傅分别才有的。”
蒋稷曾走访那时办诗会的举子,他们只记得似乎是有人忽然提及那处酒家酒香醇厚,十分尽兴,所以他们才会结伴一同前去。
“若真如你我所想,那么当年谢太傅的死便是他一手促成的了?”景陌声音渐渐沉了下来,眼眸也不自觉的充斥着晦暗。
这样的猜想并非是凭空而来,景陌年幼时,由谢太傅与周太傅二人一同教导。
而后谢太傅忽然死去,景陌身边的太傅便只剩下周太傅一人。
周家能有今天的这个地位,确实与唯一一个未来帝师的太傅这个身份有着不可分开的密切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