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亦衡被她这么一噎,心里微微有些不悦。
他不过是问她一句话而已,她有必要这样咄咄逼人吗?
“慕小姐,虽然你和羽熙不是亲生姐妹,但也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多年,你说话怎么就这么绝情?”
“况且,我也只是问你情况而已,你说话带刺扎伤别人很痛快吗?”
慕妃柔不可思议地微瞪着眼眸,看着他道:“司亦衡,你脑子是不是需要扎两针清醒清醒啊?”
“我被她们母女害,我绝情?司亦衡,你这个人有没有做人的基本良知啊?”
“慕羽熙住院,我有几毛钱的关系?”
“你算老几?红口白牙就在这里想骂谁呢?”
“我就算绝情,你管得着吗?”
她盯着皮囊还算赏心悦目的司亦衡,干脆站在那里双手环臂,白净软萌的脸上的嘲讽毫不掩饰。
“上次我儿子参加钢琴赛,就因为你这种渣而不自知的憨批,你妹司念暖干了那么没品的事情,你怎么不抽她几耳光,好好教她怎么做人?”
“你怎么不教她做人要懂得宽恕,要懂得心宽,只要没死,甭管什么错,都得放过对方?”
“司亦衡,你真把自己当男神啦?”
“你连葱花都算不上,老娘的教养从来对有教养的人展示,你这种垃圾根本不配!”
“滚开!看着就犯恶心!”
慕妃柔心头不悦,尤其是一想到原主那个憨憨,为了这种男人,把名声搞得这么臭,害她做事处处受到限制。
她心里火气就旺得能烧房子!
“你!”
司亦衡没想到他只是这么善意的点拨她而已,这女人居然就这样蛮不讲理!
慕妃柔惦记着正事,不想和他纠缠,于是歪头看向站在她旁边淡定看戏的宗政骁。
“宗政骁,你就是这么看着你老婆被神经病欺负吗?”
这狗男人还有没有点良心?
她在这里唇枪舌战半天,他居然就只看戏?
宗政骁嘴角勾了勾,狭长凤眸含笑瞟了她一眼。
今天小狐狸很上道。
他舒坦了。
他平声吩咐云恒:“带太太先去病房。”
云恒点头,慕妃柔轻哼了一声,颇为嫌弃地绕开司亦衡,从宗政骁身侧过去。
她怕去晚了,慕振元就挂了。
等她和云恒在走廊拐弯消失后,宗政骁才换了一副表情。
他那双眼冷漠、阴鸷,没有刻意散发气场,但只要对上他的眼睛,内心的畏惧就会想面粉一样发酵。
“我太太的话,司先生听清楚了?”
他询问的声音不重,但上挑的声线略有几分玩味儿的威胁。
司亦衡脸色凝了凝,微微皱着眉看他:“我只是问她……”
“不管你想问她什么,她都有权利不回答你。”
“司亦衡,惹怒我,你知道我会做出哪些事情。”
宗政骁打断他的话,俊脸上露出一抹痞邪的笑意,双手插放在西裤袋里,姿态非常漫不经心。
“我不管她曾经对你有过什么样的感情,现在,她是我的妻。”
“并且,她已经三番五次申明过对你,不感兴趣。”
“她的名声因你而被利用破坏,这笔账我可以不和你追究。”
“但是,从今往后,你别再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