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年纪轻轻就这么狠绝?你这样会给阿骁带来灾祸。”
司霖眯了下老目,对她的回答既意外又觉得正常。
这个野丫头从前到现在,就从来没有正常过。
正常的豪门大闺秀,哪一个会像她这样不识抬举?
“狠绝?”慕妃柔轻笑,看了眼腕表时间,继续道:“我若不狠,丢的就是我的命。”
“司老先生,您会对想要您命的人手软吗?”
“只怕老先生您的手腕会比我和阿骁的更歹毒吧?”
“大雍城那么多的豪门贵族被重新洗牌,司家却还能屹立不倒,这其中的原因,老先生心里不清楚吗?”
“当圣母,我可不适合,我更适合当个屠夫,开膛破肚的那种。”
她的笑容诡异,说话也透着一股刺骨的凉薄。
司霖头皮微微发麻,想到他昨晚在酒店提点陈正的那番话,想了想他叮嘱道:“最近出门还是让阿骁给你安排保镖随行。”
“老陈家这次栽了跟头,很有可能会鱼死网破。”
“阿骁近乎刀枪不入,五毒不侵,所以他才能让整座大雍城的人对他心生忌惮。”
他沉沉道,干脆闭上眼,不想再看到她那双似能看穿别人内心的眼睛。
“他从前的软肋只有宗政宴,现在多了一个你。”
“你要是不想成为阿骁的累赘,还是保护好自己。”
慕妃柔勾唇轻笑:“多谢司老先生关心。”
她顿了下又补充,“不过司老先生是害怕我万一出了意外,栽在了陈家手上,您的病就没人能治了吧?”
“毕竟玄医可不好找,而且从不轻易给您这种阶层以下的人诊治。”
司霖被戳破心思,并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反而很理所应当道:“人都是自私的,我付了钱,当然要得到保障。”
慕妃柔没跟他废话,不过司霖的话的确提醒了她。
恶犬被逼入穷巷,当然会奋力一搏。
针灸结束后,她洗了手消毒,这才下楼。
司霖已经领药离开了。
“慕姐,他跟你说什么了?”等人一走,沐言澈忙上前追问她。
慕妃柔半垂着眼皮看着自己的纤手,这双手还要再养养,她的手必须比神经更敏锐,也要更坚韧与灵活。
可惜这副身体根基有限,她暂时还不能大幅度地“重造”。
现在只能是将身体先做好基础调理,等过了这阵子就差不多了。
“没什么,就是给我提个醒儿。”
沐言澈眼睛一眯,立马意识过来:“陈家还想对你下手?”
“他们敢!慕姐,你等着,我立马联系家里,让老爸给我派几个高手过来给你做保镖!”
说着,他立马摸出手机要打电话。
慕妃柔美眸半虚,抓住了他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你能联系家里人,为什么要赖着不走?”
这小子在她这儿住上瘾了?
沐言澈心虚,握着手机可怜巴巴望着她,有点小撒娇道:“慕姐,我就、就是想跟着你学习学习,另外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族人,小姑……她最疼的就是我。”
慕妃柔:……
想翻白眼。
这怎么回事?撒娇成了男人的公用手段了吗?
“打住。”她抬手深吸一口气,“你爱住就住,反正我没钱养,你自己赚钱。”
沐言澈眉开眼笑:“那绝对没问题!”
反正他卡里有钱了!
慕妃柔看了他一眼,现在看习惯了,发现他的眼睛和师父真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