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简短答道:“小姐吩咐,砍掉爬墙的花。”
叶景晨一愣:“爬墙?砍玉瑾花吗,那不是她的最爱吗?”
白英道:“小姐说不爱了。”
叶景晨看向萧玉瑾,面色冷然肃杀:“你欺负冬儿?”
握剑的手骨节分明,仿佛只要他点点头,那剑便会贯穿他的咽喉。
“谁欺负冬儿了?”威严苍老的声音裹挟着无比凌厉的霸气,如黑云压顶般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大将军身后跟着无数府兵,浩浩荡荡。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开战了。
萧玉瑾双手握拳,为什么一提到玉瑾花和爬墙,所有人都认为他欺负了叶冬凌。
方才的言语,他只是……不甘心罢了。
众人行礼,大将军的目光在萧玉瑾身上停留片刻,望向房中,里面的哭泣声已经渐渐停歇。
叶景晨:“爷爷,小婶婶在里面陪着妹妹。”
大将军脸色一沉,看向萧玉瑾:“为什么要欺负冬儿?”
他虽然听说了孙女被冷待,却不好在皇子府发作,毕竟他走之后,受苦受伤的还是孙女,而如今在叶家,若六皇子真的欺负孙女,正好和离。
大将军的胡子因为怒气而抖动不已,难怪孙女想和离,在自己娘家还被欺负,能不想和离吗?
萧玉瑾顿了顿,艰涩的抽了抽嘴角,实在无言以对。
他这副自知理亏的模样,大将军恨不得拿起大刀砍人。
叶景晨左右看看,道:“爷爷,因为这玉瑾花,妹妹要砍。”
大将军一愣:“为什么要砍,这不是她最爱的花吗?”
萧玉瑾长身玉立,面色微白,当真是叶家人人都知道这花是叶冬凌最爱的,他却丝毫不知。
叶景晨觑了一眼萧玉瑾,有些气愤道:“说是爬墙了。”
大将军看了一眼确实已经翻出墙外的花簇,一时愕然。
叶景晨:“六皇子,虽说妹妹平常跋扈了些,却也是救了你的命的,你怎能抛却下堂妻,成婚不过一年便拈花惹草,中意他人?”
大将军扫视一圈,横眉竖目:“是谁?老朽砍了她。”
萧玉瑾抿嘴:“没有,晚辈没有拈花惹草,没有中意其他人。”
见他狡辩,大将军皱眉,沉声施压:“嗯?”
这位六皇子风流成性,纨绔浮华的事迹满京城人尽皆知,竟还狡辩:“你便这般保护那人?”
沉练肃杀的气势压下来,萧玉瑾呼吸一滞。
眼看气氛越来越紧张的说不清,寒松暗暗为自家殿下着急,突然福至心灵的站出来救场道:“大将军,您别为难殿下了,殿下真的没有别人,是皇子妃误会了。”
叶景晨:“误会?他若不花心,冬儿怎会误会。”
寒松笑容无奈:“大公子且听在下细细道来。”
叶景晨:“那好,你说,你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先斩了你。”
寒松苦笑:“此事说来话长,当初皇子妃嫁过来,将林千蕊也带在身边陪伴,殿下那时候还耿介于被皇子妃逼迫,因此无法敞开心扉,却也相安无事,谁料那林千蕊不是个省油的灯,跟府里下人的关系混的十分好,下人们被收买,总是在殿下面前说皇子妃的坏话。”
大将军与叶景晨对视一眼,这是他们不知道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