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疾恶如仇,叶冬凌才无法容忍弑母的事存在,她正义凌然道:“太子这个阴险毒辣的小人,总是笑眯眯的躲在背后装无辜,今天还想将你置于死地,母后的事以后再算,从现在开始,我若让太子害了母后,就算我学艺不精。”
她跟太子杠上了。
皇后针对她只是因为立场不同,却没有那么心肠毒辣,她决定先抛开不报复皇后。
想了想她觉得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有些弱,于是拉萧玉瑾站队道:“你说母后可怜不可怜,你得帮我。”
萧玉瑾揉了揉她的脑袋,十分宠溺道:“是挺可怜的。”
叶冬凌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希望他能站队。
从善如流的点点头:“我自然帮你。”
“太好了,那我们就先从太子查起吧。”叶冬凌斗志昂扬。
神色略略哀伤,萧玉瑾巨头望天,叹道:“至亲血缘便是母子亲,母妃对我残忍,她生我养我一场,我便全当还她的生养之恩,母后也是这般下场,却是为何呢?”
叶冬凌心疼的握住他的手,宽慰道:“有的人刀子嘴豆腐心,有的人口蜜腹剑笑里藏刀,正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坏人做坏事总会有千万种理由,我们又怎能猜到。”
顿了顿,她迟疑道:“我知道你怀疑母妃当年是见了太子之后才自缢的,但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究竟是何缘故已无从查起,德妃的事,早该盖棺定论,你纵然在冷宫利用敬母妃的自尽吓太子一回,可太子并没有什么异常,你想查出些什么怕是很难。”
沉沉呼出一口浊气,萧玉瑾长眉一挑,丹凤眼中尽是困惑:“我始终想不明白,母妃为何恨我。”
叶冬凌沉默。
萧玉瑾:“更不明白,有皇后那么好的母亲,太子为何要弑母。”
叶冬凌突然灵光一闪道:“怎么感觉德妃和太子才是亲生母子,都是一样的阴险毒辣,笑里藏刀。”
萧玉瑾一怔,抿嘴不言,浑身透着冰寒彻骨的冷意。
越是百思不得其解,越是无法敞开心结。
见他伤心,叶冬凌挥手让寒松离开,当即歪在他怀里,故作轻松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都是心思罢了,玉瑾哥哥猜不到别人的心思,能不能猜到我的心思呢?”
眼睑微垂,萧玉瑾看向叶冬凌,歪了歪脑袋:“你的心思?”
杏眼里含着粼粼水光和满腔情意,叶冬凌挑眉顽皮道:“你猜我接下来想做什么?”
心中微动,萧玉瑾期待道:“什么?”
“你猜!”
瞧着那双杏眼在他衣襟上打转,萧玉瑾耳坠微红,一时竟有些无措起来:“不知。”
叶冬凌“嗷”一嗓子扑了上去,霸道的扯她衣襟,正色道:“我要检查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萧玉瑾声音发紧。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情绪万千,变化无常,上一秒疾恶如仇,下一秒耐心开解,这一秒却化身饿狼。
寻常闺阁女子的谨言慎行,矜持与娇羞,她竟全部踩在脚下。
可偏偏,她那故作急色的笑容,让他情动难抑。
他死死拢着衣领,不是怕叶冬凌占便宜,而是怕控制不住自己,伤了她。
叶冬凌偏偏大大咧咧道:“啧啧啧,你这样会让我有一种恶霸气压良家妇女的感觉呀。”
萧玉瑾瞪她:“休要胡说。”
红烛暖帐里,鸳鸯喜被惨遭碾压蹂躏,凌乱不堪。
终是叶冬凌撕开了萧玉瑾的衣服,小手在他心口伤处来回摩挲,竟是真的在检查伤口。
萧玉瑾仰头枕在鸳鸯戏水软枕上,望天长叹,有些失望。
无论是疯狂的德妃还是不孝的太子,连带满腔愁绪,都被熄火歇菜的关进了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