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叶冬凌道:“只有你知道,这事我就算想告诉别人,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萧玉瑾点点头,心里软了一块:“嗯。”
忽然感觉自己在叶冬凌心里还是挺有份量的,至少叶冬凌信任他。
回到马车里,叶冬凌一拍膝盖,懊悔道:“哎呀,还没出气呢。”
萧玉瑾睨了她一眼道:“还没玩够?”
“噗……”叶冬凌又笑了出来,眉眼弯弯,十分狡黠:“你说陆通大人此刻什么表情,地阳摄政王与太子亲卫天枢同时醉倒在梅林里,啧啧啧……”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吱吱吱”的笑了起来,像只掉进米缸里的老鼠,开心的没边。
萧玉瑾神色莫名。
见识了叶冬凌彻彻底底的憎恶,看着她张牙舞爪的要报复秦颂,萧玉瑾心口发苦。
强烈的憎恨足矣表明那人入了她的心,萧玉瑾心底酝酿良久被他压制下去的醋意,在叶冬凌艳若桃李的幸灾乐祸下,迅速发酵。
叶冬凌浑然不知身边的男人已经化身醋坛子,满心满怀都是醋意。
她偏偏还在添加作料:“也不知道秦颂让我救的是谁,长辈?难不成是地阳皇帝?”
“是他的生母,出身花馆烟雨楼的丽妃娘娘。”萧玉瑾盯着她,声音有些生硬。
叶冬凌凝眉没有看他,而是随口道:“这么说,他还是孝子了?丽妃是什么病?”
萧玉瑾声音更加冷凝:“多年前地阳皇后和太子的手笔,听闻那时秦颂崭露头角,遭太子嫉妒,皇后便对丽妃百般刁难,甚至下毒残害。”
“毒?什么毒?”皇室每个人都有一部血泪史,因此丽妃这等遭遇叶冬凌并不觉得奇怪,只是对毒十分好奇。
萧玉瑾顿了顿道:“是一种复杂又极其难解的毒,据说是许多毒混杂在一起,无数名医束手无策,名为‘仲霄’,与烈焱不相伯仲。却比烈焱温和绵长。”
叶冬凌冷哼:“他倒是看得起我,这么厉害的毒,我不一定解得了。”
有点后悔当初答应秦颂太武断了,能反悔吗?
不能反悔她也要加点筹码。
马车缓缓行驶,灯火通明的皇宫里依旧是奢靡繁华,马车缓缓行驶在宫墙边上,显得格外孤独。
自己的异常没有被眼前之人发现,萧玉瑾酿出的醋已经浓烈酸香,明明这马车里承载着他的所有,他却有些孤独的感觉。
不知是不是药田里那座不载他的桥。
还是那不渡他的小船。
亦或是大年之夜,两人坐在温暖的马车里,叶冬凌却喋喋不休说着旁人的事让他倍感冷落。
“冬儿……”他长叹一声,仿佛随口而出道:“我喜欢你……”
叶冬凌:“……”
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萧玉瑾,她摸了摸萧玉瑾的额头道:“没发热啊,你怎么了?”
萧玉瑾:“那秦颂长得很好看?”
“呃……”警惕的摇摇头,闻到了醋味叶冬凌连忙正色道:“不好看,一点都不好看,还不及你十分之一的英俊。”
轻轻眨了眨眼,萧玉瑾似乎伤心了,眉宇间都透着令叶冬凌心疼的低沉:“你一直在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