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良畏惧的看他一眼又刚直道:“世子,只要与案情有关的,都需要怀疑,而且现在所有的证据都牵扯玄王妃,末将……”
楚岚熠气得抬起手来,想一巴掌拍董良脑袋上。
然而身高不够,他恨恨垂下手为叶冬凌分辨:“玄王妃一介女子,虽然将门出身却根本不会内功,她那两下花架子在我手下十招都走不过,你脑子里装的是屎吗,怀疑六嫂?”
董良苦着脸:“世子别为难末将,末将也是奉命行事。”
楚岚熠盯着那颗榆木脑袋气的不行,他还委屈了。
太子冷笑着煽风点火:“将军说的没错,玄王妃行踪确实有些诡异,若不是心中有鬼,怎会躲起来?”
楚岚熠不好朝太子发火,反驳道:“太子殿下啊,六嫂很忙的,她光是给皇后和太后制作药材,现在又研制药膳,就已经够忙了,出去买个药,逛个街很奇怪吗?”
“上一刻气得要捉奸,却转眼去逛街?那玄王妃是不是逛街的时候顺便看到顺天府审案,盗走镇山河呢?”
楚岚熠服了,太子这前一句话说的还有逻辑,后一句话直接开始胡扯了。
他翻了个白眼道:“玄王妃为何要盗镇山河?”
太子高深莫测,一幅亲眼看到的样子:“这恐怕就要问小六了,必是小六觊觎帝位,有心篡位这才撺掇玄王妃盗走镇山河。”
愕然看着太子,萧玉瑾简直快要被太子自信满满的胡说八道给气笑了。
丹凤眼微微眯起,摇了摇头,连解释都懒得。
仿佛觉得若解释了,会降低智商。
太子见他沉默,更加咄咄逼人:“看来孤没说错。”
“太子殿下,哎,我刚才白解释了,六嫂不会武功,而且您说的都是您自己的臆测,没有证据。”楚岚熠说的吊儿郎当且无奈,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太子。
感觉太子真是一点都不正常了。
太子瞥了他一眼:“找到玄王妃便自有证据。”
萧玉瑾一直抚摸着药箱,他并不准备说话,虽然现在不自证,事情对他很不利,然叶冬凌就在他手心里,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叶冬凌拿出来。
药箱离奇诡异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女子名节大过天,他不能陷叶冬凌于不义。
正想着,手中药箱忽然消失了,萧玉瑾一怔,而后心中便是一紧,他毫无征兆的站起身来,便要往门外走。
太子冷笑:“这就坐不住了,交出叶冬凌,否则盗取镇山河一案,你脱不了干系。”
“谁敢直呼吾的名字?”一声娇叱从外面传来。
伴随着吵吵嚷嚷的声音,这声娇叱十分清脆锐利,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愤怒。
“五城兵马司的人都给我让开。”叶景晨呵斥。
众人循声望去,恰此时,白英扒开五城兵马司的将士,叶冬凌从容的走到翠云楼大门外三步距离,一身狐裘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映着身后屋檐上尚未融化的雪,美艳若仙。
“冬儿?”萧玉瑾震惊之外,惊喜之余一声轻唤。
叶冬凌连上没有一丝笑容,冷然桀骜地看了他一眼,直接无视,望向翠云楼内的人:“原来是太子殿下,臣妾僭越了,不知殿下找臣妾何事?”
太子殿下震惊失语。
她是怎么从翠云楼出去的?
萧玉瑾跨出翠云楼,走到叶冬凌身旁问:“你怎么出来了?”
这问一语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