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安安拿着玉佩,又回到了和小女孩见面的地方,一连几天都在这等着,可那二人也在没有出现过,心想道:既然主人没有在出现,就当是我的了,谁让你们不要的。
想罢便把玉佩挂在了腰上,碧绿的玉佩衬得小脸晶润,随后往丽春院的方向走去,过往路人的谈话让她停住了脚步,两人正小声说着去哪赌钱,赚上一把。
这几日一直在想弄钱的法子,可是却一无所获,让蔚安安觉得自己十分失败,看着自己孩童的身体,顿时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赌钱倒是个来钱快的好方法,记得原著的韦小宝赌运极好,可是蔚安安对赌一窍不通,唯一拿手的就是斗地主和麻将,再说了若是要赌的话,得需要本钱,她一个小孩上哪弄本钱去。
蔚安安思虑着一些事情,走到了丽春院的门口,这才反应过来,看到旁边酒馆的老板,正在门上挂牌子,上前问道“吴伯,你这是干嘛呢?”
“小宝,是你啊,出去玩回来了?”吴伯从小看着蔚安安长大,这孩子平时斯斯文文,不骄不躁,心思细腻,丝毫看不出是妓--院出来的,所以对她印象很好。
蔚安安点点头,指着牌子问道“吴伯,好好的酒馆您怎么转让了?”清朝的字大都是繁体,所以基本上蔚安安还是认识的,如果是太难的字,那就认不得了。
吴伯满脸愁容,苦笑一声“哎,本来酒馆的生意是很好的,挨着丽春院,人来人往的,乏了都爱来这喝个酒,可谁让我染上了赌博,结果身家全输进去了,还欠了一大笔银子,实在是逼得我没办法了,这才想把祖上的家产变卖...”
说到这吴伯眼中有着悔恨的泪水,蔚安安摇摇头,本来生活多么顺心,偏偏贪心不足蛇吞象,随即安慰道“吴伯,赌博往往十赌九诈,先前儿输了就不应该在赌了。”
“谁说的不是呢,可是我...哎,还是想赢回来。”吴伯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又唉声又叹气的,可见是被逼的没了法子。
蔚安安看着这个酒馆,心想若是自己盘下来,开成饭馆,这样自己的手艺也不会荒废,养活自己和娘,也是不错的主意,可是还是需要钱啊,还得请伙计,帐房,这些都得需要钱啊。
韦春花到处找不到蔚安安,有些焦急,正准备到外面找一圈,却看见她在跟隔壁的老吴说话呢,大喊道“小兔崽子,那么晚了不回家,在外面干嘛呢?”
蔚安安一激灵,发怵的说道“吴伯,我娘叫我了,我先回去了。”
“小宝你去吧,让你娘担心了。”
看着蔚安安害怕的小跑过去,吴伯有些感叹,这韦春花对小宝虽凶,但确实疼爱她,娘俩的感情真好啊,看了眼自己的铺子,满眼的不舍。
韦春花问道“小王八蛋,这几天不见你人影,干嘛去了啊?”
“上街逛逛啊,娘我饿了,我先进去吃饭了啊。”蔚安安一个闪身,窜进了屋,韦春花在后面,追喊着“你回来你,给老娘说清楚。”
“娘,您这身体也该运动运动了,能追上我再说吧。”蔚安安冲她吐了吐舌头,小孩子的心性被激发出来。
韦春花火冒三丈,这臭小子竟然敢嘲笑她老,骂道“小兔崽子,被老娘抓到,小心你屁股开花!”
院子里的姑娘看到这一幕,纷纷掩口轻笑,又有些羡慕这对活宝般的母子,在这院子中,有一个依靠也是好的。
这天蔚安安在街上闲逛,手中拿着一个萝卜雕花,花瓣雕的栩栩如生,宛如真花,欣慰的一笑,想道:学了那么多年的手艺,真是没有浪费。
正顾着欣赏自己的成果,忽然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摔了个四脚朝天,萝卜雕花也不知滚到哪里去了,对方是个穿蓝色马褂的男人,不乐意的喊道“哪来的小子,他娘的,走路不知道看路吗?”
蔚安安也不吃亏的说道“这么宽的路,你瞎啊,不长眼啊。”
“唉哟,哪家的小毛孩,没有家教,今天老子就替你爹教训你一下。”穿蓝马褂的男人扬手就要打她耳光,蔚安安虽然是小孩,比不上大人的劲,但胜在身体小而灵活,转眼就跑到了他身后,冲他膝盖弯曲处狠狠的给了一脚。
那男人顿时摔了个狗吃屎,让围观的人哄堂大笑,觉得自己的面子全丢光了,怒从心头起,从地上爬了起来,追上蔚安安把她提溜了起来,就要打她。
眼见男人的大手带着风声就要落下,蔚安安闭紧了眼,等了半天也觉得疼,睁开眼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紧紧抓着他的手,笑眯眯的说道“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孩子那么较真干嘛,这可有失男人的大度啊。”
“董掌柜?”穿蓝马褂的男人似乎有些惧怕这个董掌柜,嚣张的气焰消了下去,换上了一副讨好的嘴脸。
“还不将这小兄弟放下来,孙老板似乎还欠着董某几两银子,这事不会忘了吧?”
姓孙的赶忙将蔚安安放在地上,弓着腰说道“是是是,还请董掌柜在宽限几日,孙某一定如数返还。”
董掌柜点点头“行,这个不成问题,到时候要是在不还钱,您当的家伙什可就是我的了。”
蔚安安看着姓孙的灰头土脸的走了,冲他背后吐了口唾沫“呸,不讲理的混蛋。”
抬头看到董掌柜一直笑着看她,问道“您有事吗?”
董掌柜捋着胡子,笑道“你这小孩有意思,我替你解了围,你也不谢谢我啊?”
“你会那么好心管这个闲事?”蔚安安环抱着胳膊,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
董掌柜哈哈一笑“小家伙挺聪明啊,我是董家当铺的老板,能不能请你去我店里坐坐啊?”
当铺?蔚安安想了一会,说道“好,你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