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的眼眶更红,心里闷闷的喘不过气。
可唯有头顶上温热的掌心还在告诉她,往日可追,错失方可挽回。
她下意识的往萧祈然的掌心蹭了蹭,见他脸上并无半分厌恶之色,方才说道:“可若是祈然哥哥你说的都对,那为何……那顾茗烟还有意接近小殿下?”
萧祈然的指尖一顿,神思从那回忆里抽离而出:“何时?”
“便在驿馆之中,那时我还未言明自己身份,她似乎是瞧见我这双如她一般的桃花眼,旋即便对小殿下治伤,只是她口中污言秽语的要叫小殿下脸红,我便好奇,为何祈然哥哥你要同这般女子成亲……”
温白睁大了一双无辜的眼,说的认真。
“是么?”萧祈然略一挑眉:“她可曾还有其他异样?”
温白摇摇头:“并无什么异样,只是我将她带到隔壁房间休息时,她却说就小住在此,我当时觉得事情有异,可奈何小殿下不允许我离开,第二日四皇子强行破门而入,又是她出面哄走了四皇子殿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顾茗烟为何要在意赤心小殿下这不近女色的皇子。
又如何轻而易举的打发走了四哥?
萧逸然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才是。
萧祈然想到这里微微出神,倒是门外听了许久的霜华走进来,将烤乳鸽放到两人的面前,自己坐在一旁:“皇上曾同顾小姐商量过些事情,兴许其中便有此项。”
温白自然这几天也听兄弟们说过这来龙去脉,当即回口:“那四皇子殿下又如何会参与其中?”
霜华则是沉默良久,方才神情纠结的看了温白一眼,终归只是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只是扭头盯上了萧祈然。
“叫她来一趟,方可知晓。”
萧祈然淡然开口,霜华心下了然的拉着温白躲藏在了房梁上。
未过多时,顾茗烟便被琥珀带了过来,琥珀还笑眯眯的抱着雪媚娘,嘴上说着要去找霜华讨点儿好处,顾茗烟便在入门时轻轻推了一把:“你天天就记得盯着我家雪媚娘,不安好心。”
“哪儿能呀,这不是霜华喜欢么……”
门边的琥珀踉跄了一步,面上笑嘻嘻,实则在顾茗烟回头时,抬头跟房梁上的两人对上眼——这又是练得什么功?
霜华头疼的抚了抚额角,指了指头顶的瓦片,琥珀这才佯装无事的抱着猫儿离开。
顾茗烟入内见萧祈然已然换了身深色长袍,松松散散的挂在身上,长发松落的搭在肩上垂直胸前,衬的那精瘦过头的锁骨更白了几分。
男子容颜得此,便也足以叫人臣服了。
如此想着,顾茗烟只得目不斜视的行了礼,刚坐下来便听得萧祈然开口:“你识得殷子凌?”
“谁?”顾茗烟歪了歪脑袋。
“赤心小皇子。”解释之时,萧祈然拧起的眉峰松散下来。
“并不识得,开始只当他是哪里来的山大爷,虎头虎脑,一干下属也都是些个不明白的蠢蛋。”顾茗烟摇摇头,想起什么后方才说道:“只是为他疗伤时,有些奇怪……”
温白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莫不是要将她下毒的事情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