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斯佩多又尝试了几种方法, 愣是打不开一扇普普通通的门,也是服气了。
“这是什么黑科技,幻术是不可能欺骗我的。”
云雀也没有卖关子,直接揭晓谜底——“这是妖怪的结界。”
没错, 这就是平行世界的人类白兰, 差点坑死十年后六道骸的结界, 是夏目的妖怪朋友帮忙布置的。虽然没什么大用, 但自从布下这个结界, 六道骸再也不敢来接待室乱晃了。
初代雾守毕竟见多识广,也不是白活这么多年的, 立刻指出云雀话语中的漏洞。“我见过类似的结界,在进入结界的一瞬间,空气会发生微妙变化, 不可能做到不留痕迹。”
云雀低笑一声, 用眼神示意身后的窗子。
“因为你进来的时候,结界还是打开的状态,只有门窗都关上,结界才会启动。要怪就怪你随手关门的好习惯,是你自己把结界封上的。那个违反风纪的女人,就没有这样的好习惯。”
艾黛尔海特来接待室挑衅的时候没关门,否则结界应该更早发挥作用。
只能说D·斯佩多无愧逢赌必输之名, 随手一个动作就暴露了非洲人体质,霉运程度和随手关门的沢田纲吉不相上下。区别只在于, 沢田纲吉是友军,就算随手把自己关进结界里也没有危险。
D用魔镜环顾四周, 视线下意识绕开散发死气的阿诺德, 谨慎寻找逃跑路线。
逃跑并不是可耻的, 初代雾守就是凭借这份审时度势才活到今天的。
加藤朱里这具躯壳,只能发挥初代雾守10%的能力,对上一个阿诺德已经令人腿软,再加上随后赶来的Primo和两个家族的小鬼,还不如直接投降了!
——该死的Primo,千防万防还是被你影响了,我不该如此冲动的!
初代雾守恶狠狠咬牙。一边恨Primo阴魂不散,时隔几百年还能影响自己。一边恨自己不争气,过了几百年依然无法摆脱初代家族的魔咒……
彭格列十代家族,不仅是Giotto的后代沢田纲吉,就连守护者也仿佛初代家族复生,引起D·斯佩多的强烈不适。他开始做噩梦,不断回忆前尘往事,那些早被遗忘的羁绊又开始兴风作浪!
所以才不想来学校,所以才不想承认,属于我们的时代早已结束,同伴都潇洒退场,只有我被时间抛下了。在背地里做了再多坏事,也没有人跳出来阻止我。彭格列的愚蠢继任者,一个一个被我耍得团团转,到死也没能发现我的存在。短暂的骄傲过后,只剩无穷无尽的空虚。
阿诺德取出手铐,“思想斗争的时间结束了,准备好接受制裁吧。”
“nufufufu~好久不见阿诺德,故友重逢没有拥抱就算了,拜托别拿手铐对着我。”D·斯佩多用幻术恢复自己的形态,衣着华丽的贵族青年,发型就像一颗冬菇……
云雀和阿诺德同时咋舌,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喂喂!那是什么反应,不准攻击我的审美!”
正在这时,接待室的门被从外面拉开,六道骸洋洋得意闪亮登场,身子一歪靠在门框上,邪魅一笑宛如反派登场。“kufufu~小麻雀,你的扑克并盛搭建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云雀恭弥:“……”
是了,这个结界哪里都好,连顶级幻术师也无法从内部逃脱,惟一的破解方法就是从外面打开一个缺口……就像六道骸现在示范的,太优秀了。
六道骸你可以的,你竟然以德报怨帮助觊觎你身体的D·斯佩多逃脱,你比沢田纲吉还胸襟广阔。你这么有出息,你家先祖已经知道了……
还没等六道骸反应过来,离门最近的初代雾守撒腿就跑,阿诺德也同时追了出去。
对初代云守来说,去外面打架更好,地方宽敞就不用缩手缩脚了。
“嗖嗖!”
两道身影从面前闪过,强风吹乱了凤梨头。
六道骸有点懵,“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冲出去了?”
云雀一脸感慨,“第一个出去的是D·斯佩多,彭格列初代雾之守护者,活了几百年的历史文物。他看上你年轻的身体,打算抢过来自己用,顺便将彭格列做大做强征服世界之类的,无聊透顶。”
六道骸艰难道:“……然后,我不小心把他放出去了?”
委员长赞赏道:“干得漂亮。”
十代雾守强行挽尊,“kufufu~虽然发生了意外,但我可以……”
“别介意。”云雀打断了六道骸未出口的话,并且狠狠插上一刀。“不用觉得丢脸,我也不是第一次目击你翻车了,一次两次和十次二十次没有区别,再接再厉勇创辉煌。”
六道骸沉默半晌,突然开始翻旧账。
“横滨那个恶意满满的越狱蛋糕,果然是你的创意!”
…………
Giotto和众人赶到并盛的时候,阿诺德和D·斯佩多正在操场上你追我跑。远远看去特别像校园恋爱的桥段,但实际上,烟尘滚滚拳拳到肉鼻血乱飞的场面可能需要一点马赛克……
斯佩多被铐住一只手,手铐另一端连在阿诺德的手腕上。云属性的增殖使那根手铐伸缩自如,斯佩多就像一只风筝,想跑又跑不远,想躲又躲不掉,只能被迫与阿诺德战斗。
本来就不擅长近身搏斗的只能发挥10%能力的初代雾守,碰上了最擅长近身搏斗的愤怒加成攻击力200%的初代云守,战斗结果相当惨烈,Giotto赶紧飞过来拉架。
“冷静点阿诺德,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那个被附身的孩子是无辜的。”
“你放手!”阿诺德还想冲上去踩几脚,却被Giotto死死抱住。别看彭格列初代长得斯斯文文,单纯比力气掰手腕,连初代晴守纳克尔都只能认输,被初代雷守赞誉为“斯文怪力”。
被打得嵌进操场的斯佩多依然嘴硬,“再来啊,谁怕谁!”
围观的一众小辈:“………”
麻烦你照照镜子,摸着良心,对着鼻青脸肿的自己再说一遍——谁怕谁?
Giotto笑得无奈,过了这么多年,阿诺德的脾气一点也没变好,D的嘴倒是越来越硬了。彭格列初代熟练地平息自然灾害,一只手控制住炸毛的云守,一只手对炸毛的雾守打招呼,就像在安抚两只护挠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