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那是什么?”刘璿指着北岸奇怪地问道。
那里至少有3千百姓正在砍伐大树,江边也搭建着无数的帐篷,更有一排两丈多高的木质作坊。
“这是咱们大汉的第二造船厂,咱们现在乘坐的战船就是那里制造的。”刘闪耐心地解释道,扫视了一下江面后对向宠说道:“再派人去一下船厂,告诉他们,绝对不能有一张木板、一片碎屑漂至下游!”
“诺!末将这就去办!”
向宠匆匆写好一封信,用弓箭射至旁边的一条船上,船上的宿卫兵阅读信件后,立刻调转船头往造船厂而去。
“第二造船厂?”刘璿好奇地问道:“父皇,这么说来,咱们大汉还有第一造船厂,第三造船厂,或更多的造船厂吗?”
“现在只有第一、第二造船厂,以后,肯定会有更多的造船厂。”
“父皇,为什么要分成两个造船厂?建一个更大的造船厂不好吗?这样还能省下许多的人力和物力呢!”
“那不一样!”刘闪想了想后耐心地解释道:“咱们的第一造船厂比刚才的第二造船厂大得多,它不仅能造突冒、艨艟,还能造更大的楼船,不过它在大海边,离这里很远很远;第二造船厂只能造突冒和艨艟,但是它很近,船造好之后马上就能渡江,只需往下游行驶几百里就能参战。”
“父皇,您不是说几百里外已经是大汉的疆域吗?为何不将第二造船厂建在下游?这样一来,不用行驶几百里就能马上参战。”
“璿儿,你可记得《孙子兵法》始计篇中的第5段,怎么说来着?”
“父皇,孩儿记得: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不错,兵书背得很流利,但不能仅仅是背,要领悟书中的的每一个字和精髓。”刘闪盯着刘璿,期待地问道:“为何第二造船厂不能建在下游?”
“父皇,您先前说过,永安至信陵一线弯多水急,吴军的斥侯难以逆水到达永安城。将造船厂建在永安的上游,吴军的哨探就很难发现,等到合适的时机,我大汉的战船就可从永安顺水而下,杀吴军一个措手不及!”
“不错,“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几个字看似简单,真要实施起来却不容易!”
刘闪肯定了刘璿的话,接着又慢慢地解释道:“去年,大将军在巴东往下游扔出大量的木屑和碎片,让吴国误以为我军在大量造船;今日,我军真正大量造船时,却不许有一个木屑漂至下游。如此这般反其道而行,就是因为你刚才背诵的前几句话。”
“陛下,其实大皇子在练武和读书方面都很用功,其德行在宫中也有目共睹,若稍加历练,必成大器。”
“向将军,朕明白你的意思!上次叛军攻城,璿儿爬上城头杀敌之时,朕就有此意向;此次带他出来历练,正是为此事做准备。此乃大事,朕不得不慎重!”
战船继续顺水而下,刘闪倚在船头,不时指着江岸各处,将诸葛丞相曾经部署八卦阵的地方,将大将军围困朱桓的地方逐一指出,详细地向刘璿讲解那里的地形和曾经的战例。
江夏郡。
关索领着大军来到富池口,扎下营寨后亲领一军来到吴军寨外,指名道姓地将潘濬、吕岱、丁奉、刘纂四人骂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