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谨的注意力,集中在夏侯霸和关索身上时,姜维集中了江上所有的木筏,在夜晚将骑兵运过长江参战,这肯定逃不过吴军哨探的眼睛。
然而,姜维却做足了准备:在这之前的一个时辰,句扶按姜维的命令,将一千箭术高超的弓箭手分散在江边、大别山脚下,以及吴军信使经常往来的几条路线,射杀了十几名吴军的信使和哨探。
因此,诸葛谨和孙权并不知道,这支最不可能参战的骑兵已经过江,正往雷水飞奔而去。
另一路哨探和信使往西北而去,他们将这一消息报至夏口,此时的陆逊已经无力回天。因为夏口至黄梅以东的雷水,距离足有三百多里!
“丞相,今陛下和大将军危在旦夕,难道我就袖手旁观?”全琮焦急地说道:“丞相,你给我八千兵马,末将去取沙羡,逼蜀军退兵!”
陆逊无奈地说道:“全将军,沙羡看似只有一千兵马,但是,要取沙羡,这谈何容易?”
陆逊说罢,朱然也附和道:“丞相说得没错,姜维太狡诈。沙羡是蜀军重要的物资中转站,怎会才一千兵马把守?说不定我兵卒刚刚登岸,不知道哪里又会杀出一队骑兵!”
“全将军,不要冲动。”腾胤也劝道:“姜维昨夜送了六千骑兵过江,至少还有一营骑兵隐藏在沙羡附近。我若去取沙羡,必中姜维之计。”
几人说的话都有道理,全琮只得打消了请战的念头,愤愤地说道:“难道……我就眼睁睁看着陛下和大将军兵败?”
“纵然兵败,姜维亦会立刻撤回,我军也不会伤筋动骨。况且大将军用兵谨慎,江边必有楼船随时接应。”陆逊平静地说道:“我还是稍安勿躁。只要我守住夏口一日,姜维就一日不敢东进!”
“唉!”
全琮长叹口气,与几名将领离开大殿,陆逊又打开了一坛新到的“酱香型”二锅头,自斟自饮。
雷水以东。
“关将军,我军已四面被围,共有十万大军向我杀来,大约一刻钟就能杀到。”一名信使匆匆来报。
“四面?有这么严重么?”关索满不在乎地说道。
“关将军,确实如此:前有施绩和周胤的两万兵马,后方的雷水被潘濬、胡综、凌烈、凌封的三万大军截断;左侧有周鲂、吾粲的两万大军,右侧江岸有孙权、张梁、孙畯的三万兵马!”
“不是说吴军有十二万,还有两万呢?哪去了?”
“禀将军:这两万吴军由孙韶、吕岱统领,正在凉亭河阻截夏侯将军。”
“诸葛谨就那么恨我?真是受宠若惊!”关索不屑地笑道:“既然诸葛谨想战,本将陪他便是!”
“关将军,我身处重围,还是小心点好!”一名校尉劝道。
“不必!大将军命我追击诸葛谨,他必有后招。传令:傅佥、马承、关越,各抽一营兵马,迟滞左、右和后方的吴军,其余兵马与我主阵汇合,一刻钟后,猛攻施绩和周胤!”
另一边,得知关索不退反进,诸葛谨冷笑道:“姓关的,你太自负了!今日我十二大军聚集于此,就是用脚踩,也能踩死你!传令:四路兵马围歼关索!擅退者,立斩不赦!”
东面10外,凉亭河边。
孙韶、吕岱二将在西岸已经布好阵势,静侯夏侯霸的骑兵。
大约一刻钟后,夏侯霸率兵杀到。他并未选择吴军防守薄弱的地方渡河,而是往孙韶和吕岱的本阵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