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将领和城头的数百兵卒,无不紧张地盯着刘闪,然而,刘闪却在蹶张弩的射程之外停下。
近百蜀兵迅速跟来,很快就搭起一座简单的营寨。
十几名乐姬进入寨中之后,箫、箜篌、筝、琴、瑟等众多的乐器开始合奏,阵阵悲哀的丧乐传入城中,几名吴将气得咬牙切齿。
“刘将军,你看!”孙韶指着蜀军寨中,疑惑地问道:“蜀军这是在干嘛?他们……好像在搭灵堂……”
“刘将军,挽联上的字……好像是……周承……”
几人正在疑惑时,乐声停止,几名嗓门大的蜀兵在木盾的掩护下,来到城下高声叫道:“城上的吴兵听着:周承将军乃忠义之士,为吴阵亡,孙权却弃尸不顾,反削其爵,流放家属!如此无道昏君,何苦为其卖命?”
“我汉军乃仁义之师,厚葬周承,特设灵堂,为冤死的所有吴军将士致哀!”
士卒高喊几声后退回寨中,乐姬们又奏起哀伤的丧乐;城上的吴军兵卒多有愤怒,也有很多人被丧乐感染,想起自己阵亡的亲人朋友,不禁声泪俱下。
蜀军每隔半个时辰就换一批乐姬,同时派人到城下喊话,就算夜里也不消停;刘纂、腾胤等人塞住耳朵,就算躲到城东也无法入睡。
清晨。
“刘将军,阿斗此举太过可恶!吵得咱不能安睡也就罢了,还奏丧乐扰我军心,不可任由他妄为!”
“吕将军,你有何良策?”刘纂满脸期待地问道:“只要不杀出城,所有计策皆可!必须要止住或压制蜀军丧乐的声音。”
“刘将军,蜀军能奏乐,我军也能奏乐……”
“不行!城中兵卒本来就难以安睡,我再奏乐,岂不更难入睡?”刘纂反驳道。
“不,我不是说在城中奏乐。”吕据自信地说道:“蜀军的前队逼到我城下,但他们的主力却在两里之外,而且驻于江边。我可派出几艘战船,携金鼓铜锣,去他寨外的江上猛敲,让他们也无法安睡!”
“不错!不错!”刘纂满意地笑道:“我军战船泊于江上,蜀军的所有装备,皆对我无可奈何,哈哈哈!”
当夜,吴军的战船还以颜色后,蜀军的奏乐声终于停止。但是,吴军的战船仍在江上没有离开,一刻也不停地骚扰,多条战船甚至逼到蜀军弓弩的射程内骚扰。
正午时分,刘闪终于受不了这种骚扰,领着两千兵马来到城下。
“刘纂、腾胤!你二人若肯开城投降,朕可封你为四征将军!再赏钱百万铢!想要啥侯就封啥侯!”
“放屁!本将受陛下恩典,必当以死报效,怎会降你这西川小国?小阿斗!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刘纂不屑地回到。
“阿斗!多说无益!你有本事就跳上城来!”腾胤哈哈大笑道:“小阿斗,你昨夜又宠幸了多少个艺姬啊?为何面色苍白、双眼发红?为何两腿发颤?啊,哈哈哈!”
“腾胤!刘纂!我大汉的所有将士,都能有多个妻妾,此乃人之常情。不过,你二人就可怜哦!做了附马之后,连妾也不敢纳,何其悲哀!”
刘纂和腾胤正在考虑如何回击,刘闪大声说道:“你二人若开城投降,朕也可将公主相嫁,你二人仍是附马,还能随意纳妾,岂不美哉?”
“陛下,几位公主……都还年幼……”
“哎呀,你怎么这么死脑筋!朕在骗他!”
刘闪说罢,关樾赶紧闭上嘴。
“刘纂!腾胤!你二人勿再执迷不悟!最好看清形势!你二人的附马之位,还能做半年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