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卧槽……”
“干嘛?你们在干嘛?”关索不悦地喝道:“本将不是让你们瞄准再射吗?为何又射偏了?”
“关将军,这台床弩……可能有问题……”
“哼!一台有问题,难道所有的都有问题?”
“舅哥,你有所不知:这床弩跟强弓不同,它跟蹶张弩和投石车一样,没那么容易瞄准……”
“不可能!赶紧转绞盘,本将亲自来!”
“关将军,已经来不及了!周胤已经撤兵!”
床弩的张力实在太强,如果它的弩臂完全张紧,能把一枝标枪射出八百多米。
眼看周胤即将逃离射程,关索猛地冲到弩机边,推开操作的兵卒,猛吸一口气后,几乎在喘息间就转动了十几圈狡盘,如此神力,惊得众将目瞪口呆。
“愣着干嘛?快装弹!”
“诺!”
新的标枪很快就装上,关索细致地调整左右和上下的角度,然后自信地砸下木锤。
“嗖!”
一枝标枪破空而去。
“舅哥,你……好像射得更偏……”
“呃……这台床弩确实有问题!那个谁,过来修一下!”关索说罢,急忙转身离去,背后传来一阵不屑的唏嘘声。
另一边,关索和众多的将领士卒都不知道,周胤回到帐中时,早已吓得汗湿衣甲。
当初,巴东城外时,周胤被刘闪用床弩射穿了大腿,孙权调来十几名太医给他医治,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自此之后,周胤走路都是一瘸一拐,每到刮风下雨就疼得要命。
今日,几十把标枪从他的身边飞过,这种直着飞来的标枪,在众多的吴军将领中,只有周胤亲自“领教”过它的威力。因此,他毫不犹豫地下令撤兵。
回到帐中,周胤想起关索和李遗的羞辱,又想到陆逊也是娶了宗室之女,到了五十六岁才被允许纳妾,再想到关索被几个夫人簇拥的场景,不禁悲从中来,喝了几大碗酒后,顺手拉过正在打扫军帐的婢女……
石城外,蜀军大寨。
“陛下,我等已经探明,确实有小道可以通往於潜;到了於潜后,再往东走一日,即可到达平坦地带。”
“陛下,只要我军能到於潜,再走一日即可沿西北而上,直达建业。太史享将军已经准备好粮草军资,也有五百兵卒在於潜接应我军。”
刘闪示意几名哨探退下,然后将目光落在钟会身上。眼看钟会自信地点点头,刘闪也不再犹豫。
“马承,你领七千步卒,携十日粮草,今夜子时,沿小道进军,四日后再折返;其间要搜索前进,务必清除石城方向的吴军哨探。”
“诺!”
“邓芝,你引寨中兵卒,多扎草人立于寨边;今夜子时,引两千兵卒佯攻石城,半个时辰后退回寨中。”
“诺!”
“俄何、烧戈、曹彦、夏侯玄,你四将把骑兵全部召回柴桑,五日内汇于下雉。白日渡至北岸,夜间再撤回下雉,隐藏在幕阜山下,第八日,务必返回柴桑!”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