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天后,二十万大军两路出击的消息,终于传到历阳城,众将闻之再也坐不住了,全都缠着姜维请兵出战,姜维不论躲到哪里都会被众将找到。
几日来,众将不停地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姜维终于忍不住了,这才升帐点兵。
“魏昌,张畯,征召两万百姓,引战船一千,保证襄阳之物资供给;王训、张瑛,征召两万百姓,引战船一千,保证历阳、建业之物资供给;”
“诺!”
“夏侯霸、赵广,引骑兵三千,即刻前往襄阳,听候调遣。”
“诺!”
“魏容,鲁淑、顾谭、顾承,引战船两千,巡防长江水道,随时听候调遣。”
“张绍、马忠、吴班,四十天内赶到长安,听候调遣;霍弋、傅佥、张嶷,二十天内赶到襄阳,听候调遣。”
“诺!”
“散帐!”
“诺……啊……”
“大将军,这……这是为何?哪有这样升帐点兵的?”
“大将军,你……今天没喝酒吧?”
面对众将的质疑,姜维不耐烦地喝道:“这几日,在我耳边吵得最凶的人,我已全部全都调走。如此一来,本将能安静些时日吧!”
“大将军,襄阳和雍州都在调兵遣将,难道咱们在扬州看戏?”文钦不解地问道。
“不错,这边无仗可打。”
“大将军,末将……愿去襄阳,请大将军恩准!”
“大将军,末将也愿往!”
“大将军,若这边真的无仗可打,末将也请调往武关。”
听闻这边无仗可打,急着立功的将领不停地请命,唯独关索默不作声,甚至在一旁偷笑。
几人似乎发现了异常,赶紧闭上嘴,已经领命的夏侯霸、张绍、傅佥、马忠等人顿觉不妙,可惜姜维已经离帐而去。
军令已出,已难收回。
“关将军,你这是几个意思?”张绍愤愤地说道:“这几日喝酒时,就是你吵得最凶!怂恿咱们去军帐闹事的也是你,为何刚才默不作声?”
“哎呦,我的国舅爷啊,你不是一直想打仗嘛,现在如愿以偿,这不正好?关某哪有其他意思嘛……”
“不可能!”傅佥也愤愤地说道:“你一定是得到什么消息,这才故意默不作声,故意让大将军将我等调走!”
“几位将军,咱确实被他吭了!”夏侯霸不悦地说道:“邓艾在合肥一线屯兵二十万,这边怎会无仗可打?这家伙,必是有什么内幕,故意将咱们支开,他好独揽战功!”
“好你个关索!”赵广气愤地说道:“去年在历阳,侥幸让你捡了漏,这次又被你给坑了!这事跟你没完!走,咱们去帐外单独聊聊?”
赵广拎着长枪,几把就将关索掀出帐外:“怎么?有胆坑人,不敢单挑?速取兵器,今天跟你没完!”
张绍、傅佥二人也气愤难消,眼看关索有些怂了,也跟着附和道:“速取兵器!咱们按军中规矩来!”
“三位将军,先消消气……若要理起来,咱们好歹也是亲戚,关某哪会坑自己人呢,你说是不?大伙先消消气,今晚就由关某做东,给诸位将军送行,祝大家在新的战场多取人头,啊哈哈,多抓俘虏,嘿嘿……”
“你少跟我油嘴滑舌!”赵广越说越气,大声说道:“本将只想只知道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有内幕?刚才大家都在请战,为何你一语不发?”
“诸位将军,你们误会了,关某哪有什么内幕?刚才不说话,是因为这几日吃得太辣,牙龈上火,实在张不开嘴啊!”关索说罢,将嘴巴张得老大,指着自己的嘴说道:“几位将军,若是不信可来瞧瞧,好大的几个血泡,又肿又疼……实在张不开嘴,难以说话……啊……啊……”
“卧槽!”赵广看看关索的嘴,然后一把将其推开:“肿得这么大,还能说这么多话,也真服了你!”
关索呵呵陪笑着,张绍还是觉得有些古怪:“不对啊!刚才都能说话,先前在帐中时,为何没有开口请战?”
“嗯?”赵广冷冷地哼道,手中长枪紧握,狠狠地瞪着关索,面部颤动不止。
眼看几人又腾起杀气,关索知道自己犯了众怒,见势不妙拔腿便跑,几人自然紧追不舍,喊打声此起彼伏。
关索虽然玩命地跑,嘴上却不饶人:“几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卑鄙无耻!你们在魏延跟前,大屁不敢放一个,只敢欺负关某?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听到关索的话,张绍、赵广和夏侯霸更加气愤,厉声喝道:“卧槽!这小子的嘴又臭又硬!赶紧点,趁着他老婆没在,弄他!”
眼看关索不敌而逃,受到怂恿被调离的马忠、霍弋、吴班、张嶷也气愤难消,纷纷加入追打关索的战团。
少时,江边传来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持续半个多时辰才渐渐平息,直到几人完全发泄完怒火,这才骂骂咧咧地领命而去。
“三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