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笑笑皱着眉高声呵斥。
梁穆英的情绪确实有些不对劲,想到她之前因为气急攻心险些住院的事情,宁夏到底还是收了声,不再说下去。
梁笑笑道:“宁夏,你以后不要说这些话,你是真的想气死伯母吗?”
又去看梁穆英:“伯母您也别生气,她这个人说不定没有什么恶意,就只是一时……”
话还没有说完,越发刺激了梁木英敏感的神经:“没有恶意,这样还没有恶意?都害死了我的儿子还没有恶意,是不是要我这把老骨头也被她害死,才能说她有恶意!”
“伯母……”
“你不必再为她说话了!”梁穆英一摆手,神色冷酷,“这个女人就是想要害得我们宋家鸡犬不宁,希望我们宋家都跟他们宁家那样散了才好。”
“梁夫人!”宁夏脸色一沉,“你可以说我,但是请不要牵扯到我的家人。”
这还是她头一次用这样严肃的声音语气同梁穆英说话。
梁穆英也是被吼的一愣,下一秒便不依不挠的开始哭诉:“好好好,我真的是年纪大了,儿子又死了,所以没依靠了,什么样的货色都敢骑到我的头上来了?”
她伸手一指宁夏:“连这个小贱人都敢冲我吼!我苦命的卿尘,你来看看,这就是你喜欢的小贱人,你看看她是怎么对待你的老母亲的!”
“伯母,您别伤心,我这就让宁夏跟你道歉。”梁笑笑赶紧道。
“道歉?跟我道歉有什么用?要道歉,也该是去我儿子的坟头跟他道歉!”
梁穆英说着就去拉扯宁夏,不依不挠的,非要宁夏去宋卿尘的坟前认错,一边依旧在哭诉:“我的卿尘,你还这么年轻就这样被这个女人给害死了,这个毒妇!”
久违的听到宋卿尘的名字,宁夏亦是一愣,神色有些忡怔。
这时梁穆英已经冲了上来,她一时没有察觉,竟然被直接拽得出了房间。
梁穆英气势汹汹:“跟我走,我看你去卿尘的坟前还有什么话说的!”
宁夏的手腕儿被她握得生疼,几乎是连拉带拽的被拖下了楼。
正来到门口,一阵发动机的引擎声由远及近的轰鸣起来,最后渐渐息下。
车子停在了前院的门口,宋逸尘缓步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梁穆英面色狰狞地拽着宁夏的手,一边嘴里还哭天抢地的在嚎些什么。
旁边站着的是梁笑笑,由于宋逸尘回来的太过突然,她脸上那丝隐秘的笑意,甚至没有来得及收敛。
直到远远的看到宋逸尘才不得急急忙忙的掩饰下来,又换上了一幅关切的表情,一边拉着梁穆英的手:“伯母,还是算了吧,逝者已逝,您总不能……”
宋逸尘已经走上前来,高大的阴影遮挡在几人的身前。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火气:“你们又在干什么?”
自打梁穆英回来之后,三天两头的就要这样闹上一场,宋家几乎就没个安宁的日子——说起来这还得多亏了梁笑笑在旁边煽风点火。
纵使她做的隐晦,可是宋逸尘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做什么你问我做什么,当然是带这个贱人去你弟弟的坟前,给他磕头赎罪!”
宋卿尘……
这三个字就像是一团聚拢在头顶上方的阴云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