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鼻子疼麻的宁暖才退开一步,眼睛里弥漫上因为疼痛而涌出的生理性泪水。
商北琛刚从一群男人出席的会议上下来,因此他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不难闻,相反还把男人衬得很危险。
宁暖参加工作不太久,对上司敬畏,对同事温和,从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商北琛这类成年男人怎么相处。
敬畏她做不到,温和更不可能。
说实话,她很怕他!
他一个决定,一句话,都能轻而易举把她逼上绝路。
心很累,宁暖咽下愤怒无力地说:“为什么要过来取,说好的我去看孩子时顺便带过去。”
她怕再也看不到宝宝。
男人侧身,摆放好那个相框在书桌上。
“我以为,你会想等抚养权官司打赢了再见孩子。”
宁暖心一颤!
窗子开着,有夏日清风吹进来,女生温馨美好的小房间被冷漠高大的成年男人乍然闯入,有了一种说不出的不和谐,很危险,很怪异。
商北琛眉目从容,视线瞥向她因愤怒而变得有几分倔强的模样,“介不介意,我在你屋里抽根烟?”
“……”宁暖看他硬朗的五官,不加掩饰的说:“不介意,您多抽点,最好抽坏身体,如果有一天电视上播放青年企业家商北琛英年早逝的新闻,我看到会很开心。”
这样孩子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现在气急,她什么都敢说出口。
破罐子破摔。
商北琛不怒反笑,眼睛看着她的同时,抽出一根烟,搁在嘴上,像个戏弄少女的老流氓一样,垂眸点了烟,再抬起视线时,意味不明地看她:“那这可能无法让你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