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坐,就是一天一夜。
暮霭沉沉的静夜里,前院里的金合欢花谢了又开,悄悄地绽放在月光溶溶的夜色中。
一盏橘黄色的小夜灯微染了静谧的卧室,童以沫侧卧在大床上睡得并不深沉。
与其说她睡得不深沉,倒不如说她是失眠了而睡不着。
哪怕她的双眼是闭着的,但她的大脑,却在不断地回放着季思妍的那些话。
忽然,耳畔传来轻轻地开门声,随后是不急不缓地脚步声。
童以沫能感觉到到身边有一种沉下去的压重感。
她身上的薄被忽然慢慢地往下滑落,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顺着她雪白的大腿,温柔地伸入到她丝质的裙摆内,指尖勾在她内裤的边上,缓缓往下褪去。
这隔日,原定要三个月后才会回来的丈夫,却突然在半夜三更的时候回来了,意味着什么?
童以沫睁开了双眼,本能地捉住这只不安分的大手,下一秒,令她感到陌生的重量却是非常熟悉的气息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覆上了来。
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荷尔蒙气息……
“沫沫,我回来了……”
这声透着磁性又迷人的嗓音,让童以沫一阵身心紧绷。
她的纤纤玉手有气无力地抵着冷昼景那精壮的胸膛。
“小卫,你不是说你要等项目完工后,才会回来吗?”
童以沫努力压抑着自己那悲痛的情绪,装作若无其事地询问。
“嗯——本来是要三个月后才回来的,但我想你了,所以……”冷昼景微微偏头,温柔地吻了吻童以沫的耳垂,在她耳畔呢喃,“我就坐了我老板的私人直升飞机提前赶回来了。”
童以沫觉得耳朵上有点儿痒,脑袋下意识地躲了躲,心痛却不敢明说,还要继续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陪着笑脸,撒娇:“嗯,小卫最疼我了!”
“沫沫,今晚我们就生个孩子吧!”冷昼景忽然意味深长地呢喃。
当他的大手游走在她的身体上时,童以沫只觉有数万只不知名的虫子,在她身上惨不忍睹地撕咬,让她痛不欲生。
这个时刻,他提出要跟她生个孩子,是为了什么?
事实已经显而易见了。
季思妍带着那个孩子联系上了他,他一定也见过那孩子了,得知了那孩子所有的情况。
所以,他才在这半夜三更的时候,赶回来,跟她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