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刀”来势汹汹,我几乎幻想到了“弹壳”在死前几分钟里的那种不安慌张感,於是换我迅速的扯了告花儿膀子,将他人拉退了四五步,接着算上“火线”,跟在我们身旁的四只狗子都谨慎的退了四五步,尤其是那狼青幼崽,还发出来悲凉感的低呜声。
我知道告花儿跟我一样,都捏紧了拳头,即便“火线”在前面护著,“火炮”在告花儿身边戒备著,我竟还有些放心不下的感觉,心想“猎刀”突然反咬长辈“火线”,决心之大,一定是要搞定啥子事情。
所以,这是侄儿要冒犯叔叔的戏码,“猎刀”不再敬畏“火线”,它竟剎速慢慢停下,再游著步,像一头猛兽转圈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它似乎想要清除“火线”这个第一道障碍,然后再慢慢收拾我跟告花儿,最后轮到那三只愣头青。
慢慢的,“猎刀”顿失狼青犬那天生正气的战士英姿,它更像準备要作恶多端的兇匪,它的兇相让我难以置信这是狼青犬能够露出来的样子,我也从一开始的慌张,慢慢变得很是懊恼,直觉丟脸。
明显的,我也没空閒去分析眼前这样子的突发情况,只能期望姜是老的辣,让“火线”将“猎刀”击退,而必要时我也会请求告花儿将“火炮”放出去,即便“猎刀”再兇,也难以招架腹背受敌,这就是我刚刚提醒告花儿要帮忙的原因。
“找到原因了吗?“猎刀”为什么要堵我们?它应该算是我们一头的吧?”告花儿那崽儿在如此僵持不下的场面,还能说完后悠悠然的点烟,老子也是将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接着本想给告花儿打个眼色,让那崽儿给老子闭嘴,却见“猎刀”突然停下,狗脑壳就像上了发条的木偶脑壳一样,诡异地扭动着,将目光主要集中在“火线”身上,接着不一会儿,它前身慢慢低下,我晓得这是要让“火线”吃招了。
“有没有想过让“火线”先挡住,我们带着几只狗子先退出几百米之外呢?”告花儿将烟圈喷向天上,那烟圈在夜空里弥漫,却有点像战场上浓浓硝烟的感觉。
而我则轻轻呸了一声,说道:“老子金家的狗子在护著我,那我就要在视线范围内看着它,在这种情况下,我是不可能丟下“火线”不管的。”
告花儿本想回话,却被“火线”此时的举动给堵了回去。
“火线”的举动让我跟告花儿都很是吃惊,它竟不等后辈“猎刀”发招,趁着“猎刀”还是左思右想之际,率先发力奔前,再由我亲眼所见,也就是一秒左右就奔到了“猎刀”跟前,接着便张嘴咬去,取其最不致命的部位左前腿之处,看来也是给后辈“猎刀”留了面子。
“火线”的第一口咬下去就当小小惩戒,我也很是清楚“火线”的留力是事实,但咬中“猎刀”的左前腿也不是长久办法,首先这不能咬死太久,因为这姿势令“火线”没有任何防守空间,於是在两秒内,“火线”便松口再退出两三米远。
““猎刀”好像不晓得痛一样,那狗子不太在乎刚刚被咬中的腿子。”告花儿的紧张是肯定的,他说话间我也能听出声音在打抖,但我就是不明白这崽儿还有閒心抽着香烟,我瞄了他一眼,就一下将他夹在指间的香烟给扔了踩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