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坝偏远,占地略有五个体育场之大,属于阳城等待开发的旧区,白天工程运输车出没最多,路人少见,剩下一些露宿者不知为何的会在这里游荡。
夜里无声,凉风阵阵,阳城最近的的光线都照不过来,且路面碎石细沙较多,踩在脚下容易打滑,唯一有点颜色成分的地方,就属于当中有处矮草堆。
这也是当初告花儿的“火炮”跟覃洋的“小王爷”私斗的地方,但那时偷偷摸摸是为了私斗一事不想传开,影响斗狗竞技生涯,如今却想不通涂令为何在这里训练“答案”,而且是在深夜。
再说我跟告花儿拦车过来也费了很大力气,深夜时分根本就没有司机愿意来沙坝,就算是白天也要考虑这趟生意接不接,遇到很锤子的司机,可能还会借机加钱。
所以等我跟告花儿到达沙坝的时候,已是一个小时过后,又根据涂令说的位置下了车,但却不见周围有动静,身旁的告花儿嚷着要自己买车,彻底解决出行不方便的问题,而我就在想,涂令那崽儿是不是已经走了,故意放了鸽子?
此时身处沙坝,就算静心两秒下来,你都能听见细细的风声,还有路面的碎石细沙好像都在被风吹动一样,那感觉让我打抖,顾不得告花儿看我不起的想法,就打开了手机的电筒模式。
即使有了手机的电筒模式,我也不敢乱照,只为了脚下不会有石头绊着我,但身旁的告花儿却突然一声大吼,吼着涂令的名字,名字后面还加了‘龟儿子’。
老子脑壳突然像被打了一棒,所有精神和力量都集中在向告花儿挥去的那一拳上,而告花儿一躲,知道我被吓得反应过大,连忙又点头又哈腰的赔不是,还递烟过来。
我来不及接烟,见着十几米外的黑暗里有东西奔来,只能模糊看见但听不到半点声响,而没等我反应般的用手机电筒一照,那东西早就奔到了我跟告花儿的面前。
是“答案”,涂令的“答案”。
这狗子刹步很稳,几乎是动作一停,身子一定,还用一种凌厉的眼神盯着我跟告花儿。
此时告花儿轻轻退了一步,还拉了拉我的膀子,但我却偏要上前一步,因为我可能惧怕黑暗的环境,但我不会惧怕一只已经熟悉过的斗犬。
接着,不见涂令其人,但先听见他崽儿的声音:“你俩个非要我在这里等,“答案”练完力量我也等急了,就带它练气跑步去了。”
我随着声音来向看去,但看不见光,难道说涂令跟“答案”是在沙坝这种黑暗的环境下练气跑步的?这是何等的诡谲?涂令训练“答案”的方法很是出格,又是何用意呢?
“斗犬也有恐惧感,黑暗里练气跑步,会令我的“答案”消除这种感觉”。
涂令现身了,他从黑暗里走出来。
“答案”没有回头去看涂令,它仍然盯着我跟告花儿,最后才在慢慢退步到了涂令的身边,不卧也不动,看起来像标本,很让人瘆得慌。
“两位‘喜剧天才’请有话快说。”涂令交叉双手,放于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