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滑稽,从中午到员工分批吃晚饭之间的时间里,我跟告花儿就像看场子的杂痞。
先是在账台坐一会儿,陪着谭超照看账台,又全场漫无目的走上好几圈,弄得顾客都纳闷了,心说这两个智障走来走去干什么?
我是心绪凌乱,脸巴跟苦瓜似的,说好是看店就这么应付着吧,但告花儿却有自己的乐趣,期间他跟几桌顾客聊起天来。
回头还在我面前汇报情况,说全部顾客都对我们家火锅店有赞无弹,底料弄得霸道,菜品新鲜,环境舒适,账台小哥又专业又礼貌。
说起谭超临时客串账台工作,我就忍不住哼笑一声,似乎全场工作人员就属这崽儿最认真,就算大厅员工忙不过来的,他都会冲出去帮忙,把我感动得不像话。
甚至是火锅店门外派号码等位子的工作,谭超都应付自如,不急不乱,接替要去洗手间的员工后,将场面控制得非常好,令我和告花儿很是吃惊。
而且告花儿调侃着,说如果让谭超进去后厨帮忙哪还了得?这崽儿本就是后厨专业出身,学徒也做过一年,在后厨这么一摆,岂不是样样精通?
我却想着谭超突然开朗多言的原因,他会不会是慢热型的人?跟我和告花儿混熟后就慢慢放开了自己,还是说他在期待什么?令他觉得尚有希望?
我将这般疑惑告诉给告花儿,告花儿立马就来一句:“谭家娃儿会不会觉得自己在“猎刀”的事情上很有胜算,所以满心期待,心花路放呢?”
“最好不要是这样,因为打击太大。”
我深信“猎刀”的选择一定在贾立良那方,如是说道。
然后告花儿耸耸肩,嘴里无话,跟着我又继续全场游走,看看这看看那的,就连后厨都被我俩荡了一圈,后厨的员工以为我来巡查,弄得个个紧张兮兮的。
最后到了晚市下半场,跟员工拼完桌子吃完饭后,我让告花儿先行离开,赶紧去陪陪我至今没见着的妹儿,二人隔久了不见,关系肯定会变味的。
一开始告花儿还龟儿子的装义气,什么誓死陪伴金掌门到最后关店。
我却怼了句:“你需要誓死陪伴的人不是我,是那个妹儿,懂点事吧,滚!”
“谢掌门!告辞!”告花儿作揖,装模作样的慢慢退下,终于掩不住自己早就想离开的心了。
我没多责怪,更没理由去责怪,就给告花儿递了根自己的低价烟,说道:“今天你一直陪我照看火锅店,辛苦你了。”
“嗤!能有你辛苦吗?你陪一个智障一起玩了这么多年。”告花儿点上烟,拍拍我的手膀。
“滚吧!滚吧!”我右手一摆,却嘴角露笑。
这告花儿一走,说清静了也不是,店里仍旧闹哄哄的一片,但苦闷是必须的,因为自己顿时没了想说话的对象,眼睁睁看着谭超在账台忙活着,干着急的感觉。
而终于等到关店,都快深夜十二点了,再等后厨和大厅弄好清洁工作,我就让终于空闲的胖哥独自留下,目的简单,我要告诉他一个决定。
其实当胖哥听到我的决定而神色失态后,我也终于百分百肯定他跟我老爸是一头的,这次强迫我回来照看火锅店一事,也是二人串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