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线”清楚接下来要干啥子。
它轻步走下屋门前仅有的一级梯坎,铁青色的长尾轻轻摆着,在经过“大王爷”身边之时,它狗脑壳慢慢转向“大王爷”,目似利剑,使得“大王爷”警觉的退了两步。
然后“火线”在院门口停步,它背对着院里,却用眼角余光瞄我一眼,最后在院门口左右张望,一套动作下来,给人一种慢悠悠的感觉。
但“火线”这连串自顾自的动作下来,让得势嚣张的覃洋也惊讶了,那崽儿问道:““火线”这狗子为啥子会晓得自己要出去找“小王爷”呢?金瑞你根本就没有发口令。”
我嘴角一扬,说道:“我建议你自己亲力亲为把“大小王爷”训练个三五年,之后你的两只斗犬也会像“火线”这样灵性十足的。”
告花儿当然也晓得覃洋将训练斗犬假手于人的事情,他听我借机嘲讽着覃洋,就实在忍不了而掩嘴一笑,偏着脑壳假意咳嗽一声,才收回笑意。
而关于我的借机嘲讽,覃洋也自然清楚,但这崽儿没有急于跟我计较,而是点了点手腕上的名牌手表,示意无谓浪费时间,应该赶快跟着“火线”的追踪将“小王爷”找到。
说起时间越来越晚,我也有些焦急了,立马安排告花儿与我同行,“少侠”“火炮”留在爷爷家,而何明亮,何子轩就应该回去租屋睡个大觉,在明早我出门上班前再过来给“火线”喂食。
奈何。。。不听劝的何明亮,何子轩终究是不听劝,执意要跟我和告花儿一同前去,还振振有词的说“火线”将“小王爷”吓跑这事情,绝对跟他俩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因为当时带“火线”出外散步透气的就是他俩。
我和告花儿都深知两个傻儿‘赖死不走’的功力,便无心再劝说,只给两个傻儿立了一项简单规矩:全程乖乖跟随,不准说屁话。
两个傻儿同时间做出‘OK’的手势,又同样捏紧双拳轻声‘耶’了一下,各自面容都有些激动,似乎认为这趟跟随会无比惊险而刺激。
随后,我和告花儿各自发令,让“少侠”和“火炮”都乖乖留在爷爷家院里,顺便看好狗棚里雷打不动而酣睡的“小火箭”。
关好院门,我见负责带路的“火线”并不是身朝小道口那边而等待,而是朝上城再往上爬的方向张望着,我心里一阵嘀咕,总觉得自己似乎猜到了“火线”会往哪里去了。
此时缺乏警觉感的告花儿忍不住又对我轻声嘲讽起覃洋,说覃洋明明还有“大王爷”在身边,但明显“大王爷”的追踪能力还不能负责起找回“小王爷”这项重任,训练多时却能力之低,以后在擂台上的失败早已注定。
即便告花儿的话有些道理,但我急于向“火线”发令,加上深夜时分总会带给人一种不安感,便无心理会告花儿,转身看看人齐了之后,就发令给“火线”展开正式追踪。
“火线”突然奔了出去,我跟告花儿并排小跑,誓将跟屁虫角色做到底的何明亮,何子轩随我们后面,而覃洋带着“大王爷”在最后,这坏崽儿明显不习惯快节奏的追踪,才小跑出几分钟,他就喊着要停一停。
我就当后面有人放臭屁而已,等覃洋再次喊来将速度放慢一些后,我头也不回地喊道:“何子轩胖墩的体型,他都没有说累,你还好意思让我们停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