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头离开窄巷,告花儿瞟一眼亲戚接头人,才紧跟上来。
“诶,再来接“麻辣”,还是这地方。”亲戚接头人喊道,但我和告花儿没有停步,也没答应一声。
会一会涂令,才为首要。
其次,我们走出窄巷,离开居民矮楼的范围,到大马路后,我才掏出手机致电给“麻辣”练犬师。
奈何无人接听,连续三通皆是。
我嗤了一声,旁边刚刚点烟的告花儿将烟圈吹向我这边,他说道:“奇怪了,奇了大怪咯,说好的事又龟儿子变卦了。”
我点烟解烦,回道:“话说回来,我猜涂令亲自找过亲戚接头人,更提供好处给亲戚接头人,为求配合,将事情拖一拖。”
“就是说,我们可以带走“麻辣”,但不是现在?”告花儿皱眉看我,拿烟的右手停在半空。
我点头回道:“我觉得“麻辣”的练犬师也被涂令说服了,“麻辣”可以带走,但要我们亲自找涂令一趟。”
告花儿歪嘴哼了一声,说道:“涂令用完即弃,“麻辣”练犬师还会听听话话?答应涂令的建议?明显事有蹊跷。”
我把烟头弹开几米远,说道:“涂令和“麻辣”练犬师合作那么久,虽然现在各走两边,但我相信涂令自有办法,别轻看那崽儿啊。”
告花儿转身看眼矮楼那边,说道:“所以。。。你专门等到走出来,才慢慢跟我解释清楚?”
我好气又好笑,哼了一声,回道:“怎么?智商又急降了?童叔叔的基因影响夺回高地了?”
告花儿肆意大笑,过于急促,又咳嗽起来,正巧走过两位路人,像躲神经病一样,立马躲着告花儿,快速隔出五米距离。
若是我,也会对大晚上在街头肆意大笑的人投去异样眼光,加上咳嗽声洪亮得很,声音都要震去江对面了,试问能不警惕吗?
我替告花儿扫背,他搓搓心口,情况才好转一些,笑嘻嘻看着我,摇头晃脑的傻儿模样。
“认真起来吧,马上要会一会你最讨厌的人了。”我边说边点开手机屏幕,致电给涂令。
等待间,告花儿嗤了一声,轻唸道:“对付涂令龟儿子,还用认真吗?”
我无空理会,电话那头也接通了,涂令半句没有啰嗦:“半小时内,来篮球场,你应该晓得在哪里。”
没等我回应,涂令已经挂线。
我两腮鼓了一下,咬着牙,看向告花儿:“听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止涂令一个人,感觉是一帮人。”
“哦?大场面哟,老子最喜欢大场面。”告花儿挺胸昂头,咧嘴轻笑。
我指头扫下鼻尖,激动起来,解开外套拉链,挥手向阳城新区那边:“难得大场面,老子都有点等不及了。”
告花儿表现更兴奋,直线跑出三十多米,刹步前跳高一下,“哟呵”一声。
我在后面助兴“哟呵”一声,接着碍于见面地点过远,索性电召一辆小车,小车没来之前,我和告花儿在路边抽烟等待。
又想起来,所指篮球场,是上回何明亮,何子轩得罪‘麻辣后系群’,我前去找涂令交涉,后来约定负重斗快爬梯,贾立良和“猎刀”助阵,最后涂令丢了大脸。
回想一遍上次负重斗快爬梯的事,刚好,网上电召的小车也到了,告花儿的兴奋劲没有消完,他是一蹦一跳的过去小车边,坐到副驾驶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