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花儿双目泛光,对总决赛门票爱不释手,门票两面来回看上好几回,活像这张门票是末日之前,能够登上最后一班飞船逃离地球的救命票。
如此入迷,我轻咳一声,告花儿被门票迷住,无动于衷。
我在桌底用鞋尖踢他一脚,这智障‘哎呀’一声,幸好回神后脑壳也清醒,连忙起身敬酒给辉仔。
“辉仔哥,门票我童爽收了,但票钱一定要给,大家都不要为难对方,好吧?”
告花儿与辉仔碰杯,一口喝尽,接着辉仔放下杯子,点头回道:“我没有意见,加个联系号码,过账给我就行。”
“痛快嘛!”告花儿又斟起酒来,准备再敬辉仔一杯。
贾立良伸手挡了挡:“下午还要进场看比赛,酒不要喝得太快太猛,慢慢倒嘛。”
我点头认同,扯住告花儿外套袖子:“坐下边吃边聊嘛,着急忙慌干啥子?”
告花儿规矩坐下,又轻轻摸着总决赛门票的两面,嘟囔着:“重要的不是可以进场看总决赛,而是突然好事临头,心里激动啊。”
辉仔抽张纸巾抹抹额头汗水,麻辣火锅让他不停冒汗,得罪说一句,面对麻辣火锅,外省人没有一个能打的。
辉仔最后擦擦鼻涕,接道:“还是那句话,爽仔哥够气量,抓签输了心服口服,我很欣赏他。”
我和贾立良相视一笑,默契地耸耸肩。
告花儿再次听见自己被表扬,面容得意着,凑近辉仔之后,直接搭着辉仔的肩头,说道:“辉仔哥,我也好心提醒一句,我们这边的天气跟你们南方不同,保暖最重要,你穿双拖鞋不适合,脚板会长冻疮的。”
“我阿公也喜欢穿拖鞋,我这习惯是跟他学的,都习惯了。”辉仔解释后,犹犹豫豫的夹块肥牛肉,吹吹热气,受死的模样将肥牛肉送入口中。
听此,我轻嘶一声,想起辉仔外公当年在总决赛的擂台上,的确穿着一双橘黄色拖鞋,引来在场一些斗狗迷看笑话,说辉仔外公训练斗犬糊涂了,热天和冷天都分不清了。
即便如此,我也劝辉仔一声:“辉仔,你还是买双鞋子保保暖吧,阳城冷天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可能是肥牛肉过辣,辉仔伸舌嘶嘶声,喝口冰啤缓缓气,才回道:“看情况吧,万一太冷,我就回去酒店换鞋子,行李箱里面有双后备球鞋。”
我和告花儿才双肩慢慢垮下,松了口气。
贾立良一直安静着,时不时喝口冰啤,没见他吃上几口火锅菜,这时他插话问道:“辉仔,等我们进场看比赛后,你去哪里呢?”
“我想在阳城到处走走,想知道当年阿公住过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告花儿用力拍下膝盖,又凑近辉仔,介绍阳城哪里有好吃的,好看的,好逛的,特别提醒辉仔,一定要试试阳城的肥肠面和扣碗饭。
“我这次来阳城会逗留一星期,应该够时间吃个够,看个够,放心吧。”辉仔笑着回道,但他夹起一片莴笋,皱眉疑惑着。
“这是莴笋片片,烫火锅必定的菜。”我解释着,又给辉仔夹块黄喉,接道:“黄喉你也试一试,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