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和“巨舰”相互怒视,一左一右的游步,同样警惕着。
我亲眼见证擂台的地板上,多了些鲜血的脚掌印,有“公爵”的,也有“巨舰”的。
即便如此,双方练犬师都没有要求暂停比赛的意思,而“巨舰”的练犬师更一声令下,似要“巨舰”乘势压迫。
“公爵”的前脚掌已被咬穿,战斗力削弱也好,它始终还有三只脚作为支撑点,所以它的练犬师没有向劣势妥协,而是一样发令压迫对手。
停留和重新启动之间,“公爵”和“巨舰”都有近半分钟时间歇气调态,相对是公平的,但双方使出的攻击方法却截然不同。
擂台之上又有所动静,观众席哗声一片,此时来讲,没有比观看两只高级别斗犬的对战更为激动,更何况擂台上已经见血。
辉仔挥动双臂,高喊他的家乡话,我也听不太懂,猜想也是加油坚持之类的话吧,只是这南方崽儿激动得扯我手膀,想拉我起身,被我无视了。
前排观众没有起身,视线还算可以,我也没有必要起身观赛,索性丢下辉仔在旁手舞足蹈,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擂台上。
在我开小差的十几秒里,“公爵”和“巨舰”实则在虚晃试探对方,使出假动作,都想声东击西,瞄准机会扑上去。
我见到擂台上有两只负伤的斗犬仍在战斗,心里很是激动,掌心不仅开始冒汗,双手又微微抖震起来。
我也不能让辉仔看见自己的异常,免得他看我笑话,说是狼青斗犬派的新掌管人,看场总决赛就慌张起来,别是心里发虚吧。
所以,我极快稳定住情绪,长吁一气,挺直腰板看向擂台之上。
依然是试探,时刻瞄准机会朝对手扑去,好奇的辉仔又啰嗦一声:“为什么又放弃近身搏斗了呢?一味试探很闷呢。”
“因为双方的脚部和脸上都已经负伤,太着急发动近身攻击,会被对手找机会咬住伤口进行第二次重击,所以这时间先试探虚晃,就等对手疏忽的那一下。”
我很快解释完,连看都没有看辉仔一眼,紧盯擂台上的战况,越拧越紧的眉头都有些发痛了。
辉仔很快收声,所见只是虚晃和试探,就乖乖坐下,突然耐心观赛,等待擂台上随时突变的战况。
“上——!”
“巨舰”练犬师的发令突如其来,声音之洪亮,响彻会场四周,始料未及的辉仔被震得双肩抖了一下。
所见,“巨舰”在两秒内给出攻击动作,从练犬师的示意来看,它定是找到“公爵”的防守漏洞,于是突然起步冲前,接近“公爵”之时,又是一下低身滑行。
的确是滑行的模样,目的也很快清晰。
“巨舰”决心再度重击“公爵”负伤的前脚掌,来个‘雪上加霜’,只等“公爵”剩下三脚支撑,再借机翻倒,也没算太迟。
“公爵”根本无需练犬师提醒,防守工作已经给出,只见“巨舰”嘴巴全张,低身滑行而来,它便朝左闪避,再转向朝右去攻击“巨舰”负伤的后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