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过告花儿手中胶袋,在袋子里翻了翻,找出紫药水,便拿着手里。
告花儿已经没有杂音,起码我的解释简单易懂,他自己也身为新秀练犬师,一定明白韩老幺,皮邦为何心急出道。
更是,告花儿拿过我手里的紫药水,主动上前接迎韩老幺,皮邦,又将紫药水交给韩老幺,提醒赶快用药水擦一擦破皮的膝盖头。
韩老幺摆手笑了笑,难得幽默:“膝盖的破皮已经愈合了,用不着擦药水。”
我慢慢地走近,恰好听见韩老幺的玩笑话,我便眉头拧紧,沉声道:“如果今晚韩老幺拒绝擦药水,那我们之间的交流也立即结束。”
皮邦赶紧用手膀碰一下韩老幺,又打眼色过去。
韩老幺极快收住笑容,又不知所措地呃了两声,才主动向告花儿要来紫药水,随即弯腰卷高裤管,为膝盖头擦上紫药水。
“谢谢你们啊。”韩老幺擦完紫药水,对我和告花儿微笑着。
我无心在此时回应小事,时间紧迫为首要,就指着韩皮二人的拳师犬,问道:“你们斗犬的负重用具就只有铅块脚带啊?”
“时间太急,先用铅块脚带代替一下。”皮邦解释着,也在为自己的斗犬检查四只脚上的铅块包有否绑稳。
韩老幺准备有样学样,碍于膝盖破皮而疼痛,失去蹲下去的能力,否则膝盖头被拉扯,破皮的地方会更加疼痛。
皮邦看清韩老幺的尴尬,二话没说,主动蹲过去帮忙检查韩老幺的斗犬脚下的铅块小包,他没有畏惧别个的斗犬,有着作为练犬师最基本的素养。
检查妥当,韩老幺向皮邦敬烟,表示感谢。
这时告花儿夸张地大惊失色:“原来韩老幺你也抽烟啊,这回难得敬烟,没有打算给我和金瑞也敬一根?”
韩老幺脸巴涨红,甚至身体动作本能地向侧躲了一下,我猜测他裤袋里一向带着香烟,自己平时不会闲抽,遇到重要事和重要人之后,才拿出烟盒给别个敬烟。
真是够气人的,我和告花儿帮韩老幺买瓶紫药水,得不到他的敬烟致谢,偏偏皮邦热心地帮了韩老幺一个小忙,就让韩老幺漏了底,此时又在我和告花儿面前显得很尴尬。
韩老幺的敬烟迟了几秒,总算有根敬烟抽,好过没有吧,于是我点燃香烟,就回归正题:“我们的斗犬可以当领队,你们是否确定自己的斗犬有力气全程跟到底?”
皮邦摔下梯坎而奇迹毫发无损,使他精神奕奕了一些,重生一回似的,比前天自信了一些,此时为了回应我更上前三步,无惧面对面交谈的样子。
“对于我们的斗犬来说,这是一场小考,如果没有能力全程跟着你们的斗犬,说明它们还没有资格在明年第一赛季的时候出道。”
自信起来的皮邦连语气都很坚定,没等我回话,他紧接道:“我和韩老幺商量过,索性让四只斗犬从下城梯坎底重新上爬一趟,由你们的斗犬领队,终点还是在上城的那梯坎口,你们接受这样有些难度的训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