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任,你放心,我说话算话,但是有一点,你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别人管我也拦不住,所以怎么处理以前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钟向阳淡淡地说道。
“我知道,你只要不管,我就放心了”。陈汤确实在担心钟向阳把扶贫办的事情都掀出去,其实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是能瞒一时是一时,这个锅盖到底什么时候揭开他也不知道,但他明白一点,这个盖子不可能永远盖着。
于是在这间病房里钟向阳和陈汤达成了心照不宣的协议,那就是陈汤不再管扶贫办的事情,赋闲在家装病请假,而钟向阳可以在扶贫办甩开膀子干,但所有的事情以今天为界,以前的事情,钟向阳概不过问,以后的事情,陈汤概不过问。
出了医院的大楼,钟向阳长长地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秦奋的事情总算可以按照既定计划宣传下去了。
刚刚上了车,钟向阳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一串奇怪的电话号码。
“喂,你找哪位?”钟向阳问道。
“我找哪位?我还能找哪位啊?当然是找你了”。裘媛在电话那头咯咯笑道。
“我的天呐,你总算是露面儿了,这几天羊良平快疯了,一天找不到你,他就一天不放心啊,怎么样,你现在还好吧?”钟向阳非常意外的问道。
“还行吧,出来之后我才知道外面有多好,这些年憋在云山县快把我憋死了,我感觉我就是羊良平养的一只肥羊,把我拴在羊圈里,哪里也不让我去,只能为他赚钱,不停地在我身上薅羊毛,现在我要把那些羊毛都要回来”。裘媛说道。
“都要回来?你什么意思?改变主意了,是不是不想回来了?”钟向阳一愣问道。
如果裘媛不回来,羊良平肯定饶不了他和耿小蕊,那样的话这台戏就唱砸了。
“你想一想,他睡了我这么多年,我还给他生了个儿子,还替他赚了这么多钱,我现在自由了,难道不应该把这些钱都拿回来吗?”裘媛笑道。
“我觉得你想的太乐观了,羊毛可能拿不回来了,那些羊毛可能早已经织成了毛衣送给别人了,这个时候你再想让他吐出来恐怕不容易啊”。钟向阳有些担心的说道。
“无所谓啊,他要么给钱要么给命,随他喽”。裘媛无所谓的说道。
钟向阳皱了皱眉头,他想稳住裘媛,因为他发现裘媛好现在好像已经脱离了控制,她已经到了国外,国内所有的事情好像和她都没有关系了,所有的手段对她也不起作用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让他把那些钱都吐出来,如果他不给钱的话就举报他,让他这辈子在监狱里待着,是这个意思吗?”钟向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