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晚看着他的大眼睛，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转移了话题。
晚间，小米粒和小西都睡着后，林夏晚独自冲了凉，立在床前，无尽地想着心思。
门从背后轻轻推开，季楚瑜走了进来。
他的眉底有着淡淡的疲惫，但在看到林夏晚时消失怠尽，大步走过去将她拥住，“还没睡？”
这段时间，他都尽可能地早下班，除非有特殊事件，已经很少这个时间点回来。
“嗯。”林夏晚轻轻应一声，落在他怀里的身子却向微僵着。她张了数次嘴，想问季楚瑜为什么不告诉自己方依柔还活着，是她想杀自己这件事，最终一个字也没有问出来。
“去秦家，还开心吗？”季楚瑜轻轻吻着她的后颈，问。
她去秦家的事，他是知道的。
“还好。”她淡淡地回应，从季楚瑜怀里挣出来，“我累了，想休息。”
季楚瑜不解地看着她。
这段时间来，她虽然依旧和他保护着距离，但两人经常拥抱，她也不曾这样反感过。
林夏晚没管他怎么想，爬上床盖了被子。季楚瑜没想勉强她，走过去为她轻轻掖好被角，关灯走了出去。
当他转身时，林夏晚睁眼，看着他的背影。
“季楚瑜。”她轻叫。
季楚瑜的身影停在门上，转头回来看她。
“你，可以相信吗？”她问。
“当然。”季楚瑜走回来，低头亲亲她的额角，“我永远都不会骗你。”
翌日，林夏晚打了权天佐的电话，“你知道方依柔的去向。”
“知道。”权天佐并不隐瞒。
林夏晚提出要见方依柔，他也答应了。
她在律所楼下等到了权天佐，权天佐带着她七拐八拐，拐到一座十分老旧的仓库一般的房子前，这才停车。
“方依柔就在里面，我关了她。”
“为什么关她？”她记得没错的话，方依柔可是他的恩人。
权天佐哼哼而笑，“这个问题的答应，你该比我更清楚！”
他的目光直白地射在她脸上，不需要多说一个字，林夏晚已全部明白。
她没有接他的目光，扭身走了进去。
房间又空又阴，给人很不好的感觉。里头是铁做的栏杆，栏杆里坐着一个女人。
“方依柔。”她低声叫道。
那人慢慢扭过脸来，露出的是一张纵横交错，辨认不出的脸！
那脸凝成一团，除了眼睛，什么也分不清楚。
即使如她，也被惊得不轻，后退一大步，“你……”
“这可是你们的杰作啊，看到这杰作，不该开心吗？”那人出了声，正是方依柔那特有的嗓音！
她慢慢挪过来，将蒙了蒙版一样的脸对着林夏晚，“那天没杀死你，真是可惜啊。”
今天来找她，原本很多事想问，但看到她这个样子，林夏晚突然没有了想问的心情。她转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