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欢像害羞女孩子手捂脸,沮丧道:“对不起,阮林哥哥,我根本没盗到钱,盗杨小成那个墓还差点把命丢了。”当下将盗杨小成墓遇到的一些艰难险阻讲给阮林哥哥听。
阮林哥哥听后,傻了,双眼呆呆瞪着任小欢。他像喜剧片上某男主角一样,用右手遮住整张脸。然后垂下头,表现一副无奈的表情。
随后,他站起身,抓起电脑桌上一把文件,撒向天空,文件分散如柳絮到处飘散。
他把头发抓乱,一拳捶在桌子上,用外语骂:“写特!混蛋!我这个月收入都靠它了,还养两个孩子,还交水电费、孩子上学费、房租……你竟然给我什么钱也没盗到!”
任小欢见他这样,明白他不容易,任小欢说:“阮林哥哥,别气,我再去盗墓,一定会盗到钱的,你要加油,我也要加油!”
阮林哥哥双手叉腰,脸上转怒为柔和,对任小欢说:“小欢,我并不是对你生气,你好好加油盗墓吧!”说完,阮林哥哥的表情仍然很严肃。
任小欢点点头,默默走开。
出了阮林哥哥家,他心想:“在阮林哥哥家,我已知道了冯明瑶姥姥墓埋的位置,以及要盗什么了,我一定会成功!”
迎着太阳撒下的万丈光芒,他向西走去,转个弯,一路向南,路过两个稻场,往东走。
视线出现一块田,他往田沟看去,眼泪如江水一样泛滥,望着沟中清水。他想起二十多年前,那一片晴朗干净天空下,在这个位置,田沟里有很多野生螃蟹。现如今,田沟还在,野生螃蟹已经绝种,野生螃蟹是被农药化肥和人为捕杀绝种的,感叹物是人非,田沟还是那个田沟,人和蟹都已不是当年。
眼泪不争气地像某畅销三百万册的小说上男主一样,柔弱地流下来。
他无比悲伤与难过,擦了擦眼泪,继续风霜雨雪向前进。
一条大道垂直向上。
是一个坡。
沿坡向上走,走到顶端是一个小型村庄,有七户人家。
视线尽头是一个面积为一百五十平米的大平房。这家主人是沈大哈,沈大哈和任小欢同一个村庄,关系很好。据父亲所说,沈大哈一个月前盗过冯明瑶姥姥的墓,他和他儿子一起盗的,然后他儿子被怪兽吃了,他逃了出来。
任小欢看到了沈大哈,沈大哈变成了独臂,他左臂没了。只见沈大哈用右手挥舞着一把大砍刀,拼命往一棵枣树上砍,似是在练刀法。
任小欢走了过去,问:“大哈叔叔,你为什么练习刀法?还有,你不是有两条手臂吗?怎么现在剩一条了?”
沈大哈用他六十岁那种瘦削、皱纹触目惊心的脸,望向前方宽阔田野,伤感在他脸上跳跃着,他说:“一个月前,我和我儿子去盗冯明瑶姥姥的墓,不知从哪里跑出一个怪兽,我们还没盗墓,就被怪兽追了过来,怪兽咬死了我儿子,咬断了我左臂。所以我剩了一条手臂,我练刀法就是想找怪兽给我儿子报仇!”
任小欢同情地看着沈大哈,说:“大哈叔叔节哀顺便,不要太难过。”
沈大哈用精明小眼睛瞅着任小欢说:“小欢,你人还挺懂事的,还会安慰我,但是……等等!”他的眼睛扫视到任小欢后背上打兔枪,他惊异地说:“小欢,你背着打兔枪这架式,是也要去盗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