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很难凭借一个人的个人勇敢勇武来来决定最后的胜负,同样这条准则也属于这些会用法术的妖魔鬼怪,在人海的进攻下,那梳着月代看起来有些彪悍的日本武士立马被碾为齑粉,相反那些拿着棍棒嘴里打着呼哨蹦跳的元谋人在第一轮攻击下还剩下几十个兄弟,这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他们面对的可是有着一定军事素养的军队,上半年可是他们率先第一波打下卸灵司的。
与牧人手中的棍棒已经断成了两截,他不知从何人手里抢来了一根长矛,但是似乎不会用,于是他掰断了矛头,又变成了一根棍棒。他和他的兄弟每一个身上都是伤痕累累,身上就像一个破窑洞,不停的从各个伤口向外散发着大量的黑色煞气。
为何而战,谁是敌人谁是好人在与牧人和他兄弟那些简单的大脑里只有一条准则,他需要一个能容纳他和他的兄弟这些孤魂野鬼一个安静祥和的落脚地,这里没有纷争,没有战乱,没有鬼差及各种势力来打扰他们美好的生活。
不过他的想法还是太简单,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和和权利的角逐,鬼怪自然也一样不能逃过这个定律,因此他的想法只过了半年,半年后平衡被打破,忘川河底最后一个快净土被沦陷。
为了自由而战,为了栖息地而战,与牧人率领他们仅剩的几十个兄弟再一次正面对视林谢,那些刚刚不久前还嘲笑他们猴子的武士们肃然,通过头盔的眼缝中用一双幽暗的眼睛看着他们,这是猴子,在达尔文进化论那里相传是人类的祖先,这和女娲造人是有相违背的,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毕竟在这忘川河底,神话中的,虚拟中的,传说中的人物都粉墨登场。
“杀”林谢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一时间这些武士们挥舞着手里各种武器喊杀着如同潮水一般冲了过去,与牧人带领他们十几个兄弟就像一条小溪即将正面相撞的大海,显得那么弱小却又却又脚步不停。
一分钟,两分钟,大地上发生剧烈的震荡以后终于慢慢恢复了平静,他们的身后,黄色的烟尘滚滚,在烟尘慢慢散尽之后,只见一个双手扶着棍棒支撑身体的与牧人用一双发红的眼睛死死看着林谢的军队。
与牧人用近乎绝望的语气对着林谢他们的军队一阵狂吼,林谢自然是听不懂的,但是他的军中也有语言通,能听懂这种元谋人的语言,他轻轻的走到林谢面前抿了抿嘴轻声的说道:“他说,他说我们不得好死,以股拉神会惩罚我们的。”
林谢阴冷的脸庞一下子变得凶狠无比,他狂吼一声双手上抬,只见地上散落一地的各种武器瞬间升空,一掌推出去之后,这些各式武器带着一股破风声向与牧人飞过去。
“砰,噗呲!听!哐... ...。”
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响起,就像开了一场堂会。
当声音停止时,与牧人身体已经不成人形,变成一张变形的肉饼,顷刻肉饼轰然炸开,变成无数黄色的灰尘在空中飞舞。
这一刻没有人笑,因为大家内心其实都知道,自己不过都是这一类的可怜人,不过都是为了利益,为力寻求一块生存之地,但是却有身不由己。
阳世间,阴世间,也许还有那个天庭,都是一样的,要不然也就不会有掌权者了吧!
林谢的大军并不会因为与牧人这一波微不足道的抵抗而停止进攻步伐,他们再次开拔,拿着手中的武器再一次的向第三宫门,也就是最后一道防御发起进攻,拿下黄阅阁,这忘川河就是他林谢的了。
黄阅阁城墙的最高处,他们已经看到了林谢大军势如破竹的冲了过来,他作为一个地方的大王看到自己的属下背叛自己朝自己杀来的时候并没有惊慌,只是有些心痛和惋惜,毕竟这种心灵上的痛要远远胜于肌肤上的痛。
“报,报,刘军师前来勤王,刘军师前来勤王”一个身穿黄色甲胄的士兵从宫城一边的步梯上飞奔而来,他一边喊一边兴高采烈的向城头上的黄王传达着令人振奋的消息。
话音刚落,只见刘东穿着一袭黑袍带着几十个得力干将匆匆而来,来到刘东面前,他俯身下跪,给黄王行礼,黄王赶忙去搀扶,却茫然感觉全身一阵冰寒,一把鬼头降魔杵已经直接从黄王的身上穿透。
现场的人看到这一幕无不骇然,但是留给他们的却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一时间,他们的身首异处,身体猛然绽开,化作无数细小的灰尘漫天飞舞。
降魔杵是至阴之物,就像一根烧红的烙铁一样深深的嵌入黄王的胸部,从这个伤口处,不断的有五彩的烟雾从里面喷薄而出,不过肌肤上灼热的疼痛没有给他带来多少刺激,但是心灵上那种酸楚的阵痛却一点点的吞噬着他的每一寸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