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下子静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隐隐不安的味道。
“嗖”
一把闪着寒光的骨刀在百事通眼前呼啸而过,接着飞过柳条的眼前,最后只听见一声沉闷的声响,就像一个还没有成熟的西瓜被击破一般,那把带着寒光的骨刀已经穿透了宋仁发的额头,钉在后面的墙上,巨大的惯性下刀柄还仍然不停的上下颤抖,发出嗡嗡的声响。
柳条离宋仁发不是很远,他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眼睁睁的看着一把骨刀穿透宋仁发的额头,那带着白红相间的粘稠液体溅到他身上散发出腥臭的味道。
柳条恍惚中用颤抖的双手胡乱擦掉脸上的液体,但是嘴中却没有发出一句声音,因为在惊恐之中他看到了那把穿透宋仁发的骨刀是张艺的,那么毫无疑问使用这把刀人是张艺,他不知道张艺为什么要杀宋仁发,但是却不会担心张艺杀的发了狂会对付自己,因为他们一起长大的,他了解张艺,知道他是一个多愁善感重视兄弟情的人。
但是百事通却没有和张艺一起呆过,他不了解张艺,虽说凭他阅人无数的本事能知道张艺并非池中之物,但是也仅限如此。
可是今天,他眼睁睁的看着张艺在眼睛眨都眨一下的情况下一秒钟就将宋仁发的额头穿透,这该是多么恐怖,也许只有杀人狂才会这么凶残至极吧!
百事通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摊坐在地,他用双手撑地极力往后移动,嘴里发出呜呜似乎哽咽的声音。
突然,门被踹开,炮仗和雷.管两个已经冲了进来,百事通就像一下子找到了救星,便连滚带爬的朝他们两个冲过去。
但是当他还没有接触到炮仗和雷.管的时候又一件令他近乎晕厥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张艺右手一伸张开五指,那钉在墙缝中的骨刀便猛的从墙上脱落,带着一些红白相间的血沫子回到了张艺的手上。
几乎在同一刻,雷.管和炮仗冲到了他的面前,张艺持着骨刀毫不拖泥带水的挥向炮仗的脖颈,那速度非常之快,快到让人只能看见一道白色的光芒掠过雷.管的脖颈,然后又穿透了炮仗的脖颈。
寒光消失,漏出骨刀的真容,张艺握着骨刀一脸冰冷的看着两个彪形大汉,只见他们两个在前后摇晃了几下后,脖颈上的头颅就像失去了支撑一样轰然滑落。
圆溜溜的头颅掉在地上就像一个皮球不停的滚动,其中炮仗的头颅不声不响的滚到了百事通的脚下,吓的他全身发抖,不停的手脚并用踢着地上的头颅,咕噜,咕噜,那颗头颅又滚向了另一边。
惊恐中的百事通毕竟还是有一点胆量的,他虽然全身颤抖但仍然在观察周围的环境,但当他看看张艺那面若冰封的面孔不由得普通一声跪倒在张艺面前连声告饶道:“大哥啊,我求求你,不要杀我啊,虽然我平时搞情报工作是得罪了不少人,但是我却从来没有伤害过人啊,对了,如果你要钱,我有很多,我老婆他非常要钱,只要你肯放过我,我一个电话就给你送来无数的钱,我求求你就把我当做一个屁给放了吧!”
说罢又转向了柳条磕头告饶道:“柳条兄弟啊,虽然我收了你的钱,但是平时我待你也不薄啊,虽然我的嘴巴臭了一点,但是罪不至死不是,我求求你跟张艺大哥说说,千万不要杀我,我还没有活够啊。”
柳条愣愣的看着如同失魂落魄衣衫不整的百事通撇了撇嘴,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是和张艺一起长大的兄弟,他了解张艺,可是今天的他的一举一动实在是令人费解,要知道张艺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所以他在生活中都非常遵纪守法,但是今天他在呼吸之间就面无表情的杀死三个人,这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