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漫漫,夜风呼啸,当那朵蓝色的火焰球开始慢慢跳跃的时候,灵域和张艺同时互相看了一眼,两人各站在棺材的一头,一双手同时抓住了棺材盖,然后一起用力,只听见咔嚓两声,竹制的棺钉彻底被扯断,棺材猛然脱离了主体彻底漏在这黑漆漆的夜色之中。
棺材彻底的打开,没有两人之前想到的那种酸臭味,只有那几乎弥漫了整个湿地的中药味,这种味道就像走进了一个正在熬制中药的中药房,不臭,但是几乎熏的让人的脑袋晕乎乎的,就像一个喝醉了酒的人一样。
既然棺材盖已经打开,张艺和灵域随即冲向了棺材,这个地方果然是 一块风水宝地,棺材内一切都栩栩如生,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床红色绣着鸳鸯的锦被,锦被除了刚才开棺的时候落入了一些新鲜的灰尘外,其余没有任何杂物,用手轻轻触摸,那种柔软的棉被感觉依旧存在,
在锦被下面有一个人的形状,这毫无疑问也就是这个墓穴的主人李珊,不过这种遮面的埋葬方法这个张艺倒时头一次见到,张艺没有等灵域开口,主动掀开被子,但是也就在这一刻,一张恐怖的脸赫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把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张艺还是吓了一跳。
在之前张艺是看过红衣的,红衣谈不上倾国倾城,但是绝对算对上主流的美女形象了,无论身材和气质上都还不错,所以面前坟墓的主人在张艺的脑海就是那么一个近乎完美的形象,但是最终才发现,坟墓里的主人和红衣有天壤之别,她没有腐烂,或者如果腐烂成一个骷髅头会更加好一些,而现在的是这张脸是没有腐烂的,不过她和正常人脸的区别是她的原本娟秀的脸现异常恐怖,整张脸就像一个蜂巢或者说莲蓬,密集的往流淌着红白相间的血水的空洞,一只只不明的虫子在这张脸上的洞中时不时的伸出脑袋又紧张的钻了回去,
这一切让人看的头皮发麻,连在天空中飞翔的小小鸟都发出了一声鸣叫差点从空中掉落了下来,如果这张脸是一个完全死尸的模样那还能让张艺心理好接受一些,毕竟尸体被虫蛀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这张脸他还能看到粉扑扑的一面,肌肉似乎还有弹性,那眼睛似乎在微微的闭着,就像在睡觉一样,试想一下,如果一个活人走到你的面前,在她娟秀的脸上有着如同蜂巢一样的千疮百孔,在这些空洞中有着不明的生物进进出出,这让看到的人是不是浑身一紧呢!
是的,的确是这样的,现在的张艺就是这样,他感觉浑身不自在,把目光投向了灵域,他没有开口,没有说话,但是在眼神中灵域也能明白张艺的疑问,既然说这是那个红衣,可是现在为什么红衣的尸体和她的灵魂却有着如此巨大的差别,她的尸体在生前又经历过什么样的挫折才会变得如此。
但是灵域也显然不知道,他和张艺表现的一样,在张艺掀开被子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只不过他为人不叫谨慎,没有像张艺那样往后跳一步,而是紧紧的蹙眉,脸上带着一种令他作呕的感觉。
红衣是和灵域走的最近的那个人,她甚至可以说是灵域的红颜知己,虽然灵域对于这段感情可能不承认,但是事实如此,谁也不能抹去,可是现在的样子... ...。
张艺轻轻咳嗽了两声,他微微偏过脸指着棺材中的尸体向灵域问道:“小灵子,你确定这个就是李珊,也是红衣的前身,这看起来和她完全不像啊!”
灵域没有做声,而是看着尸体胸口的方向,然后停顿了片刻,还是伸出手从女尸的被子中朝里面胸口的地方伸了过去。
灵域是一个非常爱干净的人,他对于张艺而言甚至有很大的洁癖,此刻让他做这个举动绝对是无奈之举,看着他蹙着眉头,脸上皱成了麻花,张艺可以猜想到他可能还没有摸到什么东西就会忍不住,果然,刚刚伸进去的灵域猛然抽出手转过身吐得稀里哗啦,整个人似乎在这一刻瘦了一圈。
无奈,看来这个举动是指望不上灵域了,于是张艺伸出手朝尸体的胸口抚摸过去,毕竟张艺还是能忍受的,非常奇怪,尸体却带着一种常人才有的体温,这和张艺刚刚接触到的寒气完全不一样,手到达胸口的位置,张艺抚摸一下,首先感觉到的是两个高耸软乎乎的物体,张艺不是未婚小青年,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但是张艺知道红衣和灵域的关系,现在自己和红衣的身体有着如此亲密的接触,不免有些尴尬,所以脸色泛红,不过好在此刻的灵域经过刚才一阵呕心,没有看到张艺的表情,于是张艺干脆一阵乱摸,终于在胸口正中间的位置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这个东西一头圆圆,有一个长长的木柄,有点像一个棒槌,张艺感觉灵域就是找这个东西,于是准备拿出来,而就在这时,一股寒意瞬间顺着张艺的手席卷全身,之前的那种温热感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于此同时,那一双原本微微闭上的眼睛猛然睁开,同时一只手猛然抓住了张艺的手用一股巨大无穷的力量将张艺用力的掀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