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率领五千大军一路追击,追了十多里路程,总算是见到马休等人身影。
一时之间众人士气振奋,呼喝这朝马休残兵杀去。
半刻钟之后,李炎等人相隔马休残军仅有数十丈距离。
看着马休军中那杆被大风吹得有些歪斜的马字帅旗,徐晃稍微眯了一下双眼,取下背上的大弓,弯弓搭箭,牛皮筋做成的弓弦被拉成满月。
“嗖!”
箭羽离弦,破空之声响起,一支白色箭羽宛若流星般朝着马休军中帅旗飞去。
“咔嚓!”
马休军中大旗应声而断,就连执掌帅旗的小将也被箭矢的惯性连带,跌落马下。
“嘶律律!”
那员执掌帅旗小将的战马见到主人跌落,长嘶一声,撒开蹄子往前跑去。
马休的一众残兵败将见到帅旗被敌军一箭射断,不由得心中大骇,唯恐下一箭的目标便是自己。
李炎见徐晃一箭射断敌军帅旗,也是心中惊叹,顶尖武将的名头果然不是白给的。
敌军之中有这样一位杀神级别的大将,又有哪位主帅不心惊胆战后背发凉的。
微笑着向徐晃竖起大拇指,李炎率先大喝道:“敌军帅旗已落,建功立业便在此时,擒杀马休马岱者进爵两级,赏五百金,杀!”
李炎身后一众将士听闻封赏,人人犹如打了鸡血般,纷纷嘶吼着朝马休马岱杀去。
听闻身后震天般的喊杀声,马休一众残军更加惊恐,人人争先恐后的逃窜,原本便不整齐的队列,一时间变得更加混乱。
马岱见帅旗折断,便知大势已去,今日自己等人多半是难以逃脱了。
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马休,马岱叹息一声,果真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五千精锐铁骑,就这样折在了马休这个冲动无能的主将手中。
事已至此,叹息也已无用,马岱只觉得愧对叔父马腾的重托,不仅未能守住枝阳,反倒全军覆没了。
马休见到帅旗折断,众军疯狂逃窜,且身后追兵将至,心中惊恐不已。
看到身后一脸冷峻镇定的马岱,马休犹如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一把抓住马岱的战袍,马休惊慌道:“兄长,兄长!帅旗折断,李炎追兵已至,吾等为之奈何?”
见马休如此模样,马岱身为马休兄长都有些看不起眼前这个窝囊的堂弟。
马岱暗道,同为叔父儿子,为何马休竟与马超兄长相差如此之大,只可惜马超兄长不为叔父所喜!
“唉!”
这些念头只不过在马岱脑海中一闪而过,见到面前马休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马岱沉声道:“仲起,前方官道右侧有一条小路,你且带领亲信侍卫速速离去。”
“若是能进到那条小道,纵使李炎追至,其人马众多,亦难以全速追赶,你便有机会逃出生天。”
马休闻言,心中大喜,激动道:“兄长,吾这便带人前往。”
蓦然,马休回头道:“吾若是逃离,兄长该当如何?”
见马休这个时候还能想起自己的安危,马岱先前心中的怨念消减了大半。
露出一丝欣慰的微笑,马岱拍了拍马休的肩膀:“仲起尽管先行便是,为兄为你断后,为兄吉人天相,李炎小儿想要杀我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马休闻言,心中感激,正待再说些什么,却听闻身后传来惨叫声。
只见李炎领着一众将士犹如猛虎下山般杀入后军,李炎军中将士那披在身上的素篙,此时大多已被鲜血染成红色。
马岱见此,向身旁一将喝道:“马元,你且速速带领亲卫护送仲起撤退。”
那名叫马元的小将闻言,正待说话,却被马岱一鞭子抽在身上,接着马岱又狠狠抽了一鞭子马休胯下的战马,马休战马吃痛,长嘶一声冲了出去。
“快!再不走便来不及了!”马岱怒喝道。
“兄长!”马休被战马带着冲出去,只留下声高喊声。
马元见此,一咬牙,呼喝身旁亲卫,一众五十余人追随马休而去。
见到马休远去,马岱长舒了口气,看着身后李炎一众将士越来越近的面孔,马岱面色转冷,提起手中缳首刀高声喝道:“诸位弟兄,吾等前番重伤李傕,与李炎贼子已是结下不共戴天之仇!”
“当此之际,吾等唯有奋力杀敌,背水一战,方有活路!众将士听令,随吾杀!”
喝罢,马岱一骑当先,调转马头朝李炎杀去!
能逃到此处的残军,几乎都是马腾的嫡系,算得上是精锐中的精锐,见到如今局势,眼见逃生无望,反倒是激发出了这些残兵骨子里的狠劲。
此时又见到马岱领头杀向李炎,众人便也一咬牙,做困兽之斗。
李炎见马岱在如此关头还能带领几百人杀回来,不由得在心中赞许一声,难怪在三国时期马岱能得诸葛亮重用,的确是有名将之姿。
也幸得枝阳守城的主帅是无能的马休,如若不然,自己想要破城,恐怕要再费一番周折。
徐晃见马岱领军回马,直朝李炎杀来,一柄大斧狠狠劈碎身前一名小将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