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伍习等人皆是聪慧之人,见张任问明风向之后大呼计策可行,顿时便知张任欲要行火攻之策。
“老翁可确认今夜丑时有东南风呼?”明白张任计策之后,伍习一把拉住方才那老渔民再次确认道。
张季见伍习再问,恭敬拱手回应道:“回禀将军,小老儿自幼便在临河打鱼,曾跟随渡口老人学过观望天气水文之学,小老儿自年过半百之后每凡观望天气水文,尚未有过偏差,如若将军有疑,可再使渔民船夫观望。”
“嗯,此番天气风向关乎甚大,且令后到渔民船夫再行观望。”伍习听闻张季所言,心中安定不少,但出于谨慎,依旧下令让其后赶到的船夫渔民上前观望。
“回禀将军,今夜丑时将有东南风刮起。”
“禀将军,今夜不出末时定有东南风。”
“小人回诸位将军,以小人观之今夜丑时将有东风。”
“禀将军,今夜……”
伍习望着眼前不断上来禀报的渔民船夫,脸上笑容越来越盛,看来今夜东南方向会起风是必然的了。
“方才请来观望天气之人,每人奖赏粮食一石。”伍习笑着吩咐道。
“小人等多谢将军赏赐!”那些到场观望天气的人听闻奖赏,无不欢欣,纷纷跪倒在伍习高顺等人面前行礼拜谢。
见一众渔民船夫满心欢喜的下去领粮食,伍习转头正色道:“诸君,张将军火攻之策虽妙,然则吾等毕竟等船只太少,运送士卒尚且不够,如若以船只装载燃火之物,只恐吾等大队将士依旧难以渡河。”
高顺闻言,略一沉吟:“主公领军抢渡宣威便是以木桶陶罐相连为依托,今夜风大,吾等虽难以用木桶陶罐渡河,不过用以作为点燃大火器物却也足已。”
“高将军所言甚是,吾等正可以木桶陶罐相连,在其上捆绑干草浇上桐油,用以火攻,而吾等领精锐将士乘船只紧随其后,敌军可破矣。”张任亦出言道。
伍习闻言大点其头,正色道:“即是如此,吾等便速去准备火攻渡河用物,务必要一举渡河成功前往支援主公。”
伍习高顺等人在临河渡口极力准备渡河用物,此时李炎在西海城下与韩遂早已战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两军将士已拼杀了一个多时辰,其死伤者已有上万人,韩遂领优势兵力在后退数十丈之后终是稳住阵脚,开始进行反击,一时间血肉横飞,几乎达到了一步杀一人,寸土皆人头的惨烈境地。
李炎早已浑身浴血,盔甲浸染的鲜血流淌下来,将追风马那原本乌黑柔顺的长毛染成了红色。
“主公,贼军人多,且请主公下令让后军步卒冲阵,否则吾等只恐抵挡不住韩遂贼军骑兵。”李堪一枪将对面一员小将刺死,抹了把脸上血水朝李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