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李肃全军覆灭,吕布当即震怒,王允脸色也一阵变幻,李肃本是自己用以制衡吕布的棋子,可如今的状况却超出了王允的掌控。
“报……”
“禀司徒大人,禀温侯,叛贼郭汜、王方、李蒙已领叛军至东门,郭汜使人叫阵,要见两位大人。”
吕布闻言冷哼一声:“区区一盗马贼尔,焉敢如此狂妄,且待本侯斩他。”
王允一把拉住起身欲往外走的吕布,沉声道:“叛军兵锋正盛,奉先莫要轻动。”
“吾有方天戟赤兔马,斩一盗马贼,足矣!”说罢吕布就要继续往外走。
见吕布不顾自己话语,王允眼中闪过一抹冷光,随即王允深吸一口气出言道:“温侯之勇,郭汜贼子焉敢樱将军之锋,然此贼狡诈,将军若出,只恐落其陷阱。”
“到那时,婵儿必落他人之手。”
听闻王允提起貂蝉,吕布脚步一顿,转身沉声道:“依司徒之言,该当如何?”
“西凉精锐皆铁骑,善野战而不善攻城,长安城高墙厚,吾等只管坐守城池,西凉逆贼久攻不下,粮草难续,必然败退。”
吕布微微点头:“便依司徒所言。”
随即吕布接着道:“待吾弟李青云领凉州军至长安,必杀尽那盗马贼。”
王允闻言气血上涌,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你……你……”
“匹夫不足与谋!”
看着大步离去的吕布,王允气得须发皆颤,指着吕布背影大骂出声。
“虎豹方死,又入豺狼,天欲亡吾大汉乎?”
王允此时犹如瞬间衰老了十岁,步伐踉跄,仰天长叹。
长安东城,烟尘冲天旌旗招展,随着各部西凉残军的不断汇入,郭汜此时拥兵六七万。
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兵马,站在战车上的郭汜豪气顿生,几欲即刻下令攻城,入主京师。
望着那上前骂得口干舌燥的小将,再看看依旧没有半点动静的巍峨城楼,李儒眉头微皱。
长安乃天下数一数二的巨城,城池之高城墙之厚,丝毫不下于昔日的东都洛阳,即便如今城中守军不足五万,若是强攻依旧不是六七万没有大型攻城器械的西凉骑兵所能攻克的。
“军师,如今吾大军兵锋正盛,一鼓作气可攻破长安否?”郭汜起身,有些自豪的朝李儒问道。
李儒看着大马金刀的郭汜,有些哭笑不得:“将军,攻城为下,若是蚁附攻城,只恐将士折损太过。”
郭汜虽然前所未有的自信,但却也并未失去理智,闻言点了点头:“军师可有破城妙计。”
李儒轻捋长髯,望了一眼城上密密麻麻的守城士卒,开口道:“将军只管在此扎营,每日依旧演练士卒,只待李炎兵临城下,便可攻城。”
郭汜闻言一愣:“朝廷册封李炎为征西将军,封美阳侯,此子虽盟约吾共同攻城,只恐其作壁上观不愿出力。”
郭汜扪心自问,若是自己是李炎,此时断然是要坐观成败,绝不会死命攻城,平白耗损实力。
李儒微微摇头:“某愿以人头担保,李炎必然攻城。”
“哈哈哈,既然军师有此信心,吾便依军师之言,待李炎攻城之时,吾再领军冲杀。”
“报……”
“禀主公,郭汜、王方、李蒙诸将合军一处,屯军长安西城,每日只是演练士卒,使人骂阵,并未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