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疑惑的看向田齐,不知他们此举是何意。
田齐哈哈大笑道:“这是我们那里最次等的酒,根本不是给人喝的。我见你出言不逊,拿来骗你出丑的。如今我们成了朋友,只好陪你一起出丑,以示道歉。”
典韦见田齐直爽,更觉亲切,不由呵呵笑道:“其实我觉得这酒不错,真是好酒。我们今天就喝这个吧。”
田齐苦笑摇头,拉着典韦直奔后院。童猛安排几名护卫守在门前,令田贲带人去与周边百姓询问李永罪行,又令田虎带人先搜查院内,查找一些“罪证”。他相信这李永飞扬跋扈,平时必然为非做歹,留有不少案底。
田齐拉着典韦来到厨房,挽起袖子,就地取材,做起了餐食。童猛和几名亲卫帮忙打下手,眼露期待,满面笑容。典韦见田齐动作熟练,切菜的“刀法”又快又准,赏心悦目,不由莞尔一笑。看来田齐确实平易近人,并非单独对他刻意下交。
没有铁锅,让田齐的厨艺大受限制,但也难不住他。因陋就简,很快一锅东北乱炖上了桌。田齐招呼童猛等护卫坐陪,也不分餐了,大家围坐一桌,一起用餐。
众护卫虽然刚刚吃过汤食面饼,但闻到乱炖香气,胃口大开。典韦却是一早起身来此,又当街拼杀,早就饿了。他也不与田齐客气,先盛了一碗肉菜在手,三口两口吞下,直赞美味。
田齐却不喜早餐多食,直接令护卫取来几袋清酒,递与典韦说道:“这才是我们那里给人喝的美酒,由马奶所制,三蒸三酿,十分浓烈。在我们塞外有个别称,叫做闷倒驴。是说仅蒸酒的香气就可让驴马醉倒之意。”
典韦接过一袋美酒,打开瓶塞,先慢慢品尝了一口。他是被酒精给“毒”怕了,听田齐说这酒浓烈,不敢大意。
几名护卫也各取一袋美酒,陪典韦畅饮。童猛大喝一口,见典韦喝的小心翼翼,不由大笑,对他说道:“味道如何?比那酒精好喝多了吧。”
典韦先尝一口,只觉这酒无比浓醇,略带奶香,却无早先那壶酒精辣口,吞下肚也不烧肺腑,不由大喜,把头一仰,连喝几口。他放下酒袋,连声称赞比那酒精强出百倍。
见典韦豪爽可爱,没有丝毫芥蒂,众人不由一阵大笑。
典韦向田齐敬酒,询问他道:“恩公担下杀人之责,没有妨碍吧?”
田齐摇头微笑道:“这人平时飞扬跋扈,百姓畏之如虎,明显不是善类,断然累罪在身。我乃匈奴当户,受天子之召入京,诬他行刺,县令哪敢置疑我所言,必然清查他往日罪过,给我一个交待。”
典韦这才放心,再敬田齐,多谢他相救,免了自己流落他乡。
田齐询问典韦因何来此杀人,平时以何为生。
典韦尴尬一笑,对田齐说道:“典韦不过一介勇夫,家中贫困,没有田地。我平时帮乡邻刘贺看家护院,多受其照顾。这府中李永,与我主公刘贺有怨,主公赠我百金,求我杀他出气。”
田齐轻轻摇头,对典韦说道:“典兄勇武忠烈,当为天子鹰犬,战阵搏杀,必成一代名将,缘何寄身乡野土豪,为一护院。你我既然为友,不若随我入京,待田齐见过天子,得任高职,共创基业。”
典韦大喜,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田齐问道:“我,我大字不识,只一身蛮力,真,真能,能成一代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