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羡。”江厌离缓缓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却不是记忆里的不夜天广场,她迷惑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自己,这是在哪里?
忽然,她感觉自己身侧似乎还躺着一个人,慌张的向身侧望去,才发现那人竟是金子轩。她猛的瞪大双眼,眸内满是不可置信。子轩怎么会在自己身边?他…他不是已经…而且她清晰的记得自己在不夜天替羡羡挡了一剑,佩剑贯穿胸膛时的疼痛,她还记忆犹新,怎会…难道那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你醒了?既然你醒了,那他应该也快了。”
就在江厌离一头雾水的时候,耳畔传来了一道男声。她压下心中慌乱,循声望去,入目的却是一只巴掌大小的妖兽。
看到这双瞳散发着冷意的妖兽,江厌离便明白那一切并非自己做梦,她还从未见到过能口吐人言的妖兽。而听这妖兽所言,自己应当是被它的主人救了。它的主人不但救了自己,还将子轩从金麟台偷了出来,想必不是一般人,只是…不知他将自己和子轩救活,到底有何目的…
“你是…?”
小阎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未回话,只是甩了甩尾巴就转身向门外爬去,他还要去通知蓝忘机,总不能让那死丫头的心血白费。
看着它离去的背影,江厌离陷入了沉思,直到身侧的人动了一下才将她惊醒。她连忙侧过身子,惊喜的看着那缓缓睁开双眸的男子低唤:“子轩。”
“阿离?”金子轩愣了一下,随即便坐直身子,一脸慌乱的伸手捂向自己胸口。
没有?没有血洞也没有伤口?金子轩一脸茫然的抬起头,却看到江厌离眼角闪烁的泪光。他心中一动,似是明白了什么。扶着江厌离坐到案桌边后,问道:“阿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才刚刚醒来,知道的并不多,只知我们应该是被人救了。”江厌离摇了摇头,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叹道:“穷奇道那事之后,父亲在不夜天召开誓师大会,要清剿乱葬岗…我…也是在那天被误伤了。”
虽然江厌离说的是误伤,可金子轩却明白,她所说的应该是误杀,不然她又怎么会说自己才醒来?而能让阿离拼命相互的,除了她那两个弟弟,别无他人。誓师大会既是父亲针对魏无羡召开的,那她所护之人自然只可能是魏无羡了。
看到他双掌握拳,江厌离知道他定是知道了自己是为谁而伤。想起他当初在穷奇道是因温宁而死,而偏偏温宁又是阿羡的傀儡…她心中一慌,紧紧抓住金子轩的手腕,道:“子轩,阿羡他…”
“应当不是他。”金子轩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轻叹着将她揽入怀中,道:“当时的温宁很不对劲,在洞穿我的胸膛后,直接攻向了他。虽说在最后关头停了下来,可也能证明,当时的温宁并不受他控制。”
“可是…可是他们都说…是阿羡…”江厌离闻言,哭出了声。从得知噩耗开始,她就一直忍受着内心深处的煎熬,直到此时,一直压在她心间的愧疚与疼痛才彻底散了去。
金子轩笨嘴笨舌的哄着江厌离,却丝毫没能止住她的泪水,他只能无奈的紧紧拥着她,道:“我和魏无羡之间虽有摩擦,可就如他所言,若他要杀我,何须等到阿凌满月礼那天?况且,他虽狂妄,可向来敬重你,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也绝不会杀我。这事,只怕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