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科峰这些天过得有些不知滋味儿。
听闻来仪楼被清河王烧掉,更是深感惊愕。
他还想着等风头过了,去来仪楼好好潇洒一回。
不过他后来想了想,觉得以现在巫蛊风言的祸事,以后指不定自己也没有香膏的分成可得。
毕竟全京城都知道香膏铺子生意最好的是八皇子妃的铺子。
八皇子被收押大理寺了,那香膏店生意还能不能持续下去,都还是两可之间的事情。
倘若没了这笔颇为丰厚的回报,他大概率也住不起京城里的屋子、下不起京城的馆子。
正在他唉声叹气,为未来是不是应该自己支起个铺子而烦恼的时候,大门被人敲响。
张科峰的府上没有什么佣人,一来他觉得自己潇洒挺好、二来与陈宇德的关系让他觉得指不定哪天就得跑路,何必多支出一些。留点钱,以后亡命天涯多好。
这大晚上会是什么人过来拜访?
张科峰在同僚中人缘还算好,但交往一向只在各种馆子以及来仪楼里,几乎没有人会跑到他门前。
至于陈宇德,这家伙神龙见首不见尾,敲门这种事情万万不是他能做的事。
叩门声调不大,敲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停下。
张科峰暗骂了一声该死的,将摊开在桌面上的各种银票和银子归拢着藏起来,整理了衣装才走出门。
大门洞开,一道黑影立在门前。
黑影戴着兜帽,露出光洁柔美的下巴。
小巧的身形让张科峰有些困惑。
“张大人,好久不见。”
声音从兜帽里传来,张科峰心中登时一慌。
他早就想到迟早一天,这人会找他:
“娘娘,那股子风把您给吹来了,您要找我,直接差个人,我立刻就过去了。”
江予月没有搭理他的话,领着清影清宁两人径直进入了张府:“把门关上。”